空旷而黑暗的环形大厅内,只有老板椅轮子的咯噔声,几个人就像敲锣打鼓步入一张巨大的捕兽夹一样。
阎王爷虽然在阴曹地府呆了几千年,但他的阎王殿可是常年富丽堂皇热闹非凡,光鬼姬鬼妾就有五十多个,更别提三步一个的侍卫仆从。
阎王爷开始喊打喊杀,但真的进来后,还真有点慎得慌,他掏出阎王令像个板砖似的握在手中,心里总算安定几分:
“给我挨个找,我就不信四个大活人还能飞了不成?”
熊成疯狂点头,而后把老板椅向第一个展窗前一推,自己落后半步,拿出手电鼓起勇气往里照去。
阎王爷顿时不干了:“哎哎,你把本王推那么近做什么?”
然而,就在熊成的手电光划过黑窗的那一刹那,一个白色的东西猛然撞上玻璃,发出砰的一声响!
深红的鲜血浸透皮毛,凸出的焦黄的门牙几乎嵌进玻璃……这是一只白耗子。当它发现无法咬到外面人后,尖利的吱吱叫着缩进了黑暗,展窗内传来啮齿类动物的啃咬声,半条竹叶青蛇被开膛破肚,挂在水槽边缘。
阎王爷吓得眼睛都瞪圆了,在老板椅上一通翻腾,差点尖叫出来:“何、何等妖孽?”
熊成和小兵看这阎王爷似乎不顶用,有点后悔地觉得,把他埋在后院似乎更好一点。
熊成:“嗐,这厉鬼附错身了。”
门岗小兵连连点头:“应该附在蛇身上,它钻进蛇食儿里干嘛……”
下一秒,两人掏出枪砰砰两下,隔着玻璃解决了饲料白鼠,继续推着阎王爷往前。
清理工作正式开始,几人心里稍微放松。然而,就在熊成的手电光柱,照亮第二个黑洞洞的展窗的时候,玻璃后面赫然现出一张惨白的人脸……
是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的脸,已经死去多时,静静贴在玻璃上。
熊成和小兵吓得大叫一声。
“我靠,这是什么东西!”
“她、她应该是爬行馆的保洁员,你看她的衣服……”
保洁员只剩上半身,呆板地靠在玻璃上,死了至少一两天了。
阎王爷刚才纯粹离得最近,吓僵了没叫出来。现在看到那不过是一具尸体,尸体额头上方的玻璃,破了个大洞,应该是几天前有什么东西钻进去,啃食了正在清扫展区的保洁员。
阎王吹胡子瞪眼:“大胆厉鬼,何等猖狂,叫我抓住那食人厉鬼,定要将它抽筋剥皮!”
阎王爷这句话是扭头朝着几人,背向展窗说的,然而,就在他信誓旦旦的时候,身后贴着玻璃的半截尸体,突然动了……
脖子像蛇一样伸长,再伸长,从玻璃的大洞中缓缓探了出来,垂到了阎王爷的脑后。
熊成和小兵被极大的惊惧感钉在原地,面色越来越惊恐。小绒球弱弱伸爪,戳了戳阎王的胳膊:
“唧……”你转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