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野男人还是来了。
而且,她在明,他在暗。她反倒是失了先机的那个了。
这要是被他再抓回去,赌局肯定作废,并且,以后不管她想做什么,可都要被死死防备着了。
头疼。
但头疼的夏锦浓不得不竖起了全身的防备,时时警惕着野男人突然冒出来。
然后,一连几天,都是风平浪静。
其实仔细想想,现在医院人多,光天化日的,谁也没办法把现在最重要的医生带走。而且住的酒店是政府严格管控的隔离区,外人也轻易进不去。
这么一想通,夏锦浓倒也不太担心了,只盘算着离开渭城的时候,多备几套方案。
不料,这天晚上换班后,突然来了个陌生人。
“夏大夫吗?您好!”
来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简单合体的夹克和西裤,虽然戴着口罩,也能看出斯文内敛,像极了公务员:
“我有点事,能不能请您借一步说话?”
该来的总是会来,夏锦浓也不退缩:“好。”
诊室里面还有间小屋,夏锦浓带着来人进去说话。
来人从口袋里掏出张名片,双手奉上:“夏大夫,瑞达的老总李铭是我伯父,他和您大伯是至交。我这次来找您,就是受夏总之托,送您回海城!”
原来一个二个的,都没有放弃努力。
夏锦浓没有接名片:“谢谢,不过我是来支援的医生,怎么能脱阵逃跑?麻烦您转告他,我不会回去的!”
来人对夏家的事情自是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若办不好事,回去跟自己伯父肯定不好交代,只得继续劝道:
“夏大夫,您医者仁心,我真是佩服,佩服!但是…现在全国来支援的人都很多,同华肯定也…不缺您一个。”
“您放心,我都给您安排好了!您坐我安排的车,悄悄走,高速会有人专门给您放行。而这边,我对外就说您身体不支,在酒店休息…”
这番安排真是周到,夏锦浓都说不出是这人能干还是她大伯更能干。
都封城了,都还能给她安排特殊通道,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能视国家规定于无物么?
夏锦浓拨了个电话,手拿着悬在来人面前: “李先生,刚才那些话,麻烦您再说一遍。我想,你们纪委,应该会比我,更想听!”
和这位李先生掰扯了半天,支援队的人都已经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