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了弯眼,眼里带着零星的笑意:“以前我就想告诉你了,但那个时候不太合时宜,怕你听了后会讨厌我。”
宁北心里被浅浅划过,他抬眸直视傅云生的眼睛:“为什么要担心我讨厌你?”
他淡淡道:“对于你来说我不过是一个过客。”
傅云生瞧着他这幅模样,又想起自己当时由上而下瞧见的那双带着血污的眼睛。
隐在黑暗里不假,耀眼也是真。
宁北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带着鲜活的气息。
他是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人,但他是拼尽全力挣扎出来的人。
傅云生笑了下:“不一样。”
宁北面无表情,就听傅云生道:“就算你是过客,也是最特殊的过客。”
他已经说不出这么多次午夜梦回梦见他的眼睛,他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情绪在找宁北了。
要好的朋友知道他在找他,曾玩笑过是不是一见钟情了,傅云生确定没有,只是这样的情绪太过特殊,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
然而等他发现他遇见了一个特殊的人,一点点挤进他的视线里。
即便对方是无意的,但傅云生的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身上。
逗他、护着他、关心他在意他……傅云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宁北不一样起来。
但在得知宁北就是那小孩时,傅云生是又心疼又松了口气。
他发现自己找到了为什么会去在意一个冷冰冰的长官的原因。
他好像……有点喜欢他。
情话都说出口了,这位单身solo三十四年的中年男人还是不太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不是很懂爱情是什么,不仅仅是因为父母是政治联姻所导致的,他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就只有战友情和战友情,再也没了别的东西。
好在宁北没有把这话当人话听。
傅云生骚惯了,不是一句简单直白的表白的话,宁北是不会太在意的。
也不是说不在意,只是不会去往那方面想。
傅云生这句话他还是在意的。
他好像也终于在谁那变成了一个“特殊”。
他很开心。
宁北的开心体现在他微垂的眸子寒霜更甚。
导致最近和他默契飙升的傅云生一时间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
“队长!宁长官!”陶德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随后他的脚步声也传入了他们的耳中:“你们还没好吗?”
傅云生扬了扬声:“催什么?赶着投胎?”
陶德在外头缩了缩脖子:“烧烤好了……”
傅云生看向宁北,宁北站起身来。
傅云生笑笑,两人便走了出去。
陶德站在走廊口,瞧着两人有一搭没一塔的聊天。
“你耳钉挺好看的,在哪买的?我都没见过这种款,这是什么花啊?”
“送的。”
“嗯?谁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