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的整个衬衣领口被攥得小了一圈，勒住脖子，他有些呼吸不畅，抬手想扒拉开，却无果告终。
随后他听见程堇冷漠的声音飘在头顶：“活该，谁让你穿这么少去喝酒。”
祁洛：“......”
哦，渣男没有人权。
第7章 全靠你衬托
出租车在路边停下，程堇仗着自己脚上有伤全程不动，祁洛费了吃奶的劲儿才把这个身高一八几的大男人塞进后座。
罢了他立在车门口气喘吁吁，擦干额头的汗要掉头去前座。
但衣角被两只手指捏住，他没能走成功，回头看着伸出一只手扯住他的程堇，眼神示意地问他想干什么。
程堇半个身子坐在车里，目视前方，面无表情：“陪我。”
“？”祁洛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多大了？这还要人陪？”
“十八。”程堇如实回答。
祁洛扶额：“当我没问，松手。”
“......”程堇没答话，但手却也没松。
“我说......”
“两位，搞快点唉，不要耽误我接单呐，小伙子这么矫情干什么，让你陪着坐一下能少块儿肉咩？伤者为大懂不懂？”出租车司机带着一点外地口音，轻飘飘地数落起祁洛来。
祁洛一噎，想说些什么的念头也收了回去，弯腰推了推程堇的胳膊让他往里坐。
程堇这下倒是很听话地照做，两个都一米八出头的男人挤在出租车狭小的后座里，有些憋屈。
车开了一段路，这期间，两人谁也没有搭理谁，难得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祁洛以为这一路都可以相安无事的时候，又忽觉肩上一沉，程堇把臂弯搭了过来，将他整个人圈住。
“放下去。”祁洛命令他。
“我不。”程堇乐得自在，恶作剧般故意把身上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这样被压着，祁洛整个人都坨成一团，极其不舒服，终于他忍不住呵他：“你怎么老是喜欢对我动手动脚的？”
“......”车厢里无人应声，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祁洛有些窘迫，轻咳一声，改口：“不对，我是想说你怎么老是对我挨挨蹭蹭的？”
“......”又是一阵沉默，空气愈发凝固。
“噗——”此时，驾驶座猝不及防传出一声中年老成的憋笑。
随后程堇也忍不住轻咳出声。
祁洛目光一闪，迟钝地察觉到了自己话语间诡异的暧昧，他在凝固的气氛里僵硬地扭过头看向车窗外，尴尬地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伙子，你怎么这么敏感咧，脸皮子太薄啦。”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祁洛一眼，开始调侃起来。
“你朋友腿伤了行动不便咧，肯定要你扶一下抱一下，怎么还吼他咧。”
“又不是小姑娘，挨不得碰不得咧！”
祁洛咬着嘴唇全程没说话，甚至根本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