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祁洛看了一眼闷声吃饭的程堇一眼，双手接过汤碗。
程初也坐下来开始吃饭，特意坐在祁洛的左手边，好替他夹菜。
一顿饭开始，谁也没再开口说话，除了程初面上挂着笑容，祁洛也被死气沉沉的程堇感染得笑不出来。
而程初时刻暗自留意着程堇，见他快要吃完，就又开了话头——
她咬着手里的叉子，眨巴眼睛看向对面恰好抬头的祁洛，问：“祁洛啊，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说喜欢你，你老问我到底有多喜欢你？”
“......”祁洛懵了，而程堇用餐的动作也骤然停住。
第12章 换作别人就不行了哦
僵着脖子扭头，迎上程初投来的星星眼，祁洛感觉喉咙里卡着一粒米不上不下，愣是没敢接话。
只是在心里诽腹，即便两人有婚约，但程初在弟弟面前未免也太开放了吧？
而且还是一个不希望自己姐姐和“渣男”混在一起的亲弟弟。
餐桌上的气氛不出他所料，肉眼可见地变得诡异，特别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程堇，本就情绪低迷的眉眼间更是铺上了一层寒霜。
祁洛不经意见瞥见他的脸色，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把喉咙里的饭粒给咽了下去。
但程初对方才的“调.情”话题还乐此不疲，继续嗲着声音问：“你到底还记不记得呀！”
祁洛被追问地干笑一声，敷衍道：“吃饭就不要聊这么话题了吧......”
恐怕再聊下去，他要命不久矣。
“那不行。”程初不答应，憋屈地嘟嘴，“我们难得见一次，你要是不好好回答我，那我多没面子。”
“呃......”祁洛无可奈何且尴尬地挠头，“其实小时候的好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这有什么，我记得就好。”程初摇晃扎着高马尾的脑袋，一点也不避讳话中的甜腻。
“......”祁洛全然不知要如果接话，干脆沉默地吃了两口菜，任由她去了。
程初便继续说：“我觉得，如果把你比作太阳，那我一定是一株向日葵，心都是向着你的，每天日出而东，日落而西......”
一番话好生文艺和浪漫，但或者更多的是说着无意听者有心。
程堇手里的餐具被随手扔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断了她后面的话。
“姐。”他的声音短促模糊，“我先回房间了。”
这是他亲生的姐姐啊，他没有办法，只能选择忍下来，然后去尊重。
但离开餐桌前，他特意看向祁洛，目光在他眼角的痣上停了两秒。
似乎在说：换作别的女人，可就不行了哦，学长。
祁洛虽然没看懂他隐藏在碎发阴影里意味深长的眼神，但心也随着他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轻颤了一瞬，拿着餐具的手一软，磕下去怼到了程初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