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淤青擦不掉，程堇一言不发，但下手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嘶——”
祁洛感到后背传来钻心的痛，睡意朦胧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儿，只是本能地伸手去推，想要摆脱致使他后背二次伤害的罪魁祸首。
程堇体质偏寒，即便是晚春，半夜不睡游荡的这一会儿，他的手也凉得像块儿冰。
于是在祁洛反手去拉扯时，刚从被子里取出来的温热手心碰上程堇手背的那一刻，凉得他心头一颤，彻底转醒。
“程......堇？你......你怎么......在这儿......”
祁洛转身对上一张逆光的脸，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后，吓得语无伦次，抱着被子直往里挪。
对面的人只是看着他惊醒后的一系列防备动作，没应话。
方才在他背上流连的手还没撤回来，程堇随意往前伸了伸，作势还要去揽人过来。
“别动！”祁洛被此举吓得不轻，急于制止的的话都破了音。
不是说生日那天？
难道生日之前“自己”还被爬过床？那他这个渣男当得有些冤枉啊！
程堇的状态不太清醒，根本听不进去祁洛的话，不由分说地勾住他的脖子，把人狠狠往前一带。
下一秒，祁洛还是落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裹挟着一丝......一丝酒味？
“你喝酒了？！”祁洛再次警铃大作。
毕竟系统描述的惨案里，酒是一大必不可少的作案工具。
程堇满足地抱着人闭上眼睛，似乎心情也因此好了许多，他终于开口回答：“没。”
“......”祁洛嘴角一抽，就没有哪个酒鬼会承认自己喝醉了。
他伸手抵着程堇的肩膀，尽量让自己和他贴得不至于成负数。
不过他闻见的酒味很淡，料想这孩子喝得应该不多，或许还有理智......
于是祁洛清了清嗓子开口：“程堇，你回房间睡吧？我热。”
“热？”
程堇闻声愣了片刻，微微睁开眼睛，带着迷离的疑惑，低头看他。
“嗯嗯。”疯狂点头。
祁洛头顶的发丝随着点头的动作在晃荡，程堇觉得有些可爱，也跟着点了点头。
于是祁洛以为他这是在同意松开自己，放松了警惕。
可不料接下来他却感觉那双带着凉意的手正顺着他的后背往下移......
最后搭在他睡裤的边缘。
“脱掉就不热了。”程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