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忙碌了一阵，把一大锅泡面端到客厅的茶几上，一脸期待地问对面坐着的程堇。
程堇从刚刚离开厨房到现在，一直都兴致缺缺，他看了一眼对面冒着热气，除了面就是调料的锅，面无表情：“不怎么样。”
“？？？”祁洛突然失落。
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见程堇还是看都没有看泡面一眼，而是专心地拆着红酒盒子，祁洛缩了缩被烫伤的手指，有些委屈地耷拉着头，开始把面一根根地往自己碗里挑。
挑了一阵也没挑多少进去，对面的程堇还是一言不发地捣鼓着手里的酒盒。
他越来越委屈，忍不住自己嘀咕出声：“好吧，我承认，我是没有做过饭，但是谁让你给保姆放假的，只能吃泡面干嘛要怪我......”
“......”程堇似乎没听到，头都没有抬一下。
祁洛悄悄从余光里瞧了他一眼，见他依旧没有反应，怀疑是自己说得太小声了，于是抿了抿唇继续：
“嗯......好了，我知道明天零点你就成年了，这生日特殊，我只给你做了碗泡面是有点简陋，但是我这不是不会吗，你要是想吃别的，我带你出去吃就是了......”
“哥。”程堇终于把手里复杂的酒盒拆开，突然抬头看向他。
眼神逆光落进祁洛眼底，他莫名觉得有些凌冽。
虽然祁洛有些害怕和不甘，但还是强装着挂上一抹微笑，问：“怎么样？想去哪家餐厅，我们现在去啊......”
这么说着，他开始低头收拾起茶几上的锅碗。
程堇却伸手拦下他，把碗夺过来，给自己盛了一碗，说：“你好吵，我哪儿也不去，就和你待在家里。”
祁洛闻声愣住，目光呆滞地看着程堇低头吃了一口泡面。
好半天才喃喃道：“你刚刚不是......”
不是因为只有泡面闷闷不乐来着？
“祁洛。”程堇有些想笑，把手里的碗筷放下来，啧了一声看向他，“你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一样胡思乱想？”
‘别像个女人一样’
本来一句普通的玩笑话，被神经敏感的祁洛听了去，莫名生出一种奇怪的意味，刚才的委屈没有化解就顺理成章变成了愤怒。
他突然从地毯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程堇，一字一句道：“你能不能尊重我，什么叫像个女人一样？”
程堇被吼得一怔，也从地毯上站了起来，绕过茶几去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哥别乱想......”
“哥？”祁洛躲开对面伸过来拉他手腕的手，拉扯间划到了烫手的手指，麻麻的痛感像催化剂一样，让人越来越不冷静。
他质问出声：“你就是嘴上这么说，什么时候真的把我当成哥哥了？又什么时候把我当哥哥来尊重了？”
质问的话说出来，连祁洛都愣住了，他还反复确认过，系统明确告诉他，程堇只不过是过于依赖他这个哥哥。
可是仔细想想，晚上随随便便上他的床、早上一言不合就碰他、就连买个东西都想着调戏他......
这些明明可以控制的事却不控制，只能是故意的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