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浅一见程堇回来就已经喜出望外，完全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蹦蹦跳跳过去迎接他，指着祁洛说：“哥发短信让我来的，说你过生日，人多热闹。”
“......是吗？”程堇默了一瞬，突然冷笑一声，继续问祁浅，却半转身子看着祁洛，“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祁洛弯腰把蛋糕往茶几上放好，起身抬头时就撞上不远处程堇投过来的饱含质问的目光。
只对视了一秒他就受不住了，赶紧别开眼神又弯下腰，手忙脚乱地拆起蛋糕盒子。
祁浅显然没有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继续音量不减的说：“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陪你过生日了，高兴吗？我们一起等零点吧？”
说话间，祁浅还走过去拉程堇的衣袖，想让他去茶几前坐下。
程堇把视线从祁洛身上挪开，不过也只是瞥了祁浅一眼，就别开了被她拉着的衣袖。
祁浅手里落了空，但似乎对程堇的冷漠习以为常，哈哈一笑便不了了之，说着“大家赶紧坐下来，马上零点了”，就独自先去坐下了。
一时间，客厅里静得出奇，而祁洛插蜡烛的手都在颤抖。
本想着好好陪程堇过一个生日，等这个生日过完就好好执行任务，却被突然出现的祁浅打乱了计划。
现在的他，脑子一片混乱，完全没有进退的办法。
“在抖什么？”程堇不知何时又从身后贴了上来，甚至伸出一只手握住他捏着蜡烛许久没动的手。
祁洛僵住，下意识地、慌张地看了一眼坐在对面吃着泡面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祁浅，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程初的心情，完全不敢乱动。
身后程堇的声音很浅，却带着笑意，不急不缓地又问：“哥很高兴吗？”
“什......什么。”祁洛尽可能把自己的话放得很轻，生怕惊动了对面的祁浅，让她看见自己的亲哥哥和自己喜欢的男生举止亲密。
程堇冷笑一声，帮着他把一根蜡烛插进蛋糕里，才继续问：“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祁洛慌着解释。
他确实没有，这些都是他不可以控制的，他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一个祁浅出来。
然而现在解释已为时过晚，程堇显然不想再相信了。
这是他期待了很久的零点，就想和祁洛一个人过而已，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能被满足，还想要他再无所谓一次？
程堇没再搭话，从他身后离开，在地毯上坐下来，打开两人一起去买的红酒，倒了两杯。
这时对面吃了好久的祁浅才抬起头来，看见程堇在对面坐下，还倒了两杯酒，高兴地晃了晃脑袋，伸手要求接。
程堇却避开她的手，向一旁站着的祁洛递过去，笑着说：“专门给哥倒的，喝了吧？”
他明明在笑，但嘴角的弧度却异常凌冽，加上那幽深的目光，让祁洛根本不敢拒绝。
只好把酒杯接过来，然后挨着祁浅坐下来，刚好和程堇正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