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掀开被子上床，从背后搂住祁洛的腰，头枕在他的肩上，说：“我说了今天不会碰你，就不会碰，你怕什么？”
“我没怕。”祁洛看着面前紧闭的窗帘，突然开口。
【不，宿主，你在害怕。】
回应他的不是程堇，而是消失了好久的系统。
‘什么意思？’
第35章 回忆
系统总是能洞察祁洛的内心，这点他是早就深切认识到的。
这一次同样，本坚定着自己并未为这次和程堇关系的改变所动容的祁洛，在听到系统的提醒之后，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
‘该做的他也做得差不多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祁洛不信邪，又嘴硬了一句。
【宿主。】系统轻笑了一声。
【你不是害怕他对你怎么样，而是在害怕你自己不知不觉喜欢上他吧？】
喜欢上程堇？
这是一个足以让他窒息的念头，他本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来的，还是为了完成防止程堇爱上他的任务。
结果到最后，程堇还恨着他，自己却折进去了？
‘不可能。’祁洛全身心都在抗拒，‘这样也算任务失败吧？’
爱只有一个人可完不成，即便是单恋，恋的对象也存在。
即便是自己爱上他，这个任务也算失败了吧......
【当然不算。】系统出其不意否定了。
‘为什么？’
【你忘了这个系统的最终目的是做什么了？就是一个洗白渣男的系统而已，只要保护对象不走老路，你痛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所幸系统只能闻其声而不能见其人，否则此刻祁洛会看见它一副探手得意的模样。
祁洛深知自己死过一回，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是被系统支配着，所以他没有什么条件去质疑系统的话。
但主观还是想反抗这种客观的存在，只是一时还找不到突破口......
刚刚出门见戚梦时脑海里忽闪而过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居然是拥有这副身体的记忆的。
难道他和从前的‘自己’还有某种联系？
思来想去祁洛也没想个所以然，反而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着，像是有某种力量在牵扯着他，让他不要再去回忆了。
【宿主，你冷静地仔细听听，听见什么了？】
系统突然又开口。
祁洛从浆糊一般的思绪中缓过来，按照系统的话冷静下来，侧耳静静地听......
身后的程堇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一直没说话，搭在他腰上的手一动不动。
他贴得很近，头枕在祁洛的肩膀上，呼吸带起的微风恰好可以拂过他的耳廓。
一声接着一声，轻轻浅浅的，是程堇的呼吸声。
祁洛瞬间明白系统的意思，惊得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心跳漏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