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来什么难过的往事，深深叹了一口气。
祁开严听着听着竟也听出了几分道理，他摆摆手：“罢了罢了，我承认五年前的事我对程堇那孩子有点偏见，不过也解决了，他俩也和睦相处了这么些年，我再提，是有些说不过去。”
说罢，他看了门口一眼，要往书房去了，骆静一路在身后跟着他。
走到楼梯口，他又扭头问了一声：“林楚芸那孩子，在国外还好吗？虽说当年手臂上那几刀不是我们家的责任，但她好歹也和祁洛两情相悦，我还怪过意不去的。”
骆静终于等来了这一句，赶紧回道：“好多了，知道你放心不下，这几年我也一直和她保持联系，物质上一直接济着，她已经从当年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近期......”
“近期要回国了？”
“是啊，她无父无母的，说在哪儿都是孤单，想回国来，而且也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姨，我想给她在公司里安排个工作，你看呢？”
“也好。”祁开严轻咳了一声，“让她回来吧，祁洛那小子这五年花天酒地的，不就是因为她的事儿嘛，回来了让他收收心也好。
对了，等程慧那边的工作处理完，我要亲自去和她说说解除婚约的事，那时候孩子们小不懂事，现在五年前的事也该结束了。”
“好。”
祁洛觉得手腕疼，头疼，腿疼，腰疼，哪哪儿都疼，走一步一个弯腰，一个踉跄......
偏偏带着怒气冲进祁家拉着人就走的程堇，丝毫不为他的暴行愧疚，像托着个棉布娃娃一样，拽着祁洛一路绕出祁程两家中间的石道，拐过一个弯，向道边停着的一辆越野车走去。
祁洛一直皱着眉，但面上并不见惊慌，只是在看见程堇拉开车门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
程堇想把他塞进去，推一下没推进去。
祁洛膝盖磕在车门边，疼得他一个弯腰闷哼了一声。
“痛吗？”程堇还拽着他的手腕，语气也不是关心，倒更像是威胁。
像是祁洛只要开口说疼，他就能让他更疼一般。
祁洛没开口，保持着从程堇冲进祁家起就一样木然的神情。
程堇太讨厌他这副样子了，五年前他打了自己几拳后说不计较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第一次被强迫被轻薄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
就连现在都不知道他自己的命还安不安全的时候，他依旧是这个表情......
程堇将祁洛捞起一个转身抵在车门上，一拳砸在他耳廓边的车顶上。
他压着他，吼了一句：“痛你就说出来，像昨晚一样，痛你就求求我，我会放过你的，你懂不懂？”
“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呢？五年前也是，宁愿给我几拳也不愿哭给我看看，也不愿让我可怜你。”
“是不是非要让我把你弄得不清醒，你才能变回小时候的样子，才能像昨晚一样，脱了裤子求我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