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陆一凡不详的预感应验了。
“你来做什么?”陆一凡充满敌意地盯着坐在沙发上,穿着昂贵西装,小抿一口马提尼的男人。
陆一凡的脸像是男人复制黏贴出来的,但是一对比就觉得还是嫩了一点。男人身上那种久经岁月陈酿的稳重与坚毅,让他的轮廓更加清晰立体。
“没礼貌的家伙。”男人侧过脸亲了一下坐在他旁边的女人,介绍说,“这是我儿子。”
又对陆一凡说:“这是Mary。”
看到陆一凡一边磨牙一边翻白眼的表情,院长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尴尬得不行,招手:“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
陆一凡千百个不情愿,一点点挪腾了过去,脸拉得跟个马脸似的,说:“爸,还有这位...”
Mary巧笑嫣然,热情问候:“你好啊!欸......这个,怎么叫啊?”
陆爹思考了一下:“哦,说起来,她是91年的,比你小哈哈哈。”
陆一凡在内心狂骂老色魔、老种马、老牛吃嫩草、人形打粧机,但是表面还要尽量装的很恭敬,毕竟小时候没有少吃过陆爹的毒打。
陆爹的教育原则上一向奉行:慈父手中棍,游子身上劈。无尽加电刀,棍棍出暴击。陆一凡怀疑他在啪啪啪的时候,也会弄一些花里胡哨的小道具,来满足他变态抖S的倾向。
陆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转头对Mary干脆地说:“既然这样,就叫哥哥吧!”
陆一凡:“??????”
自从陆一凡亲妈去世后,陆爹似乎被解放了天性,每次见面都带着不一样的女人。Mary之前还有Christina、Lea、Amy等等等,陆一凡都记不清她们的名字了。
年轻气盛的时候,陆一凡还总是为这个和陆爹吵架,每次都不欢而散。
后来陆爹索性跑到了上海,眼不见心不烦,父子相信距离产生美,距离和摩擦率成反比,最近几年都相安无事。
陆爹又亲了一下Mary,软声道:“我和儿子有点事情说,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Mary捏了一下陆爹的大腿,很妖娆地站起来,摇着狐狸尾巴走了。
陆一凡觉得已经有点生理上的不适了,心想着等会一定要去洗眼睛,不然看了这么多脏东西肯定会长针
87、慈父手中棍,游子身上劈眼。
Mary走后,剩下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陆一凡拿出马博的《悔过书》,放在茶几上,说:“刘伯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吧。微博背后的始作俑者我已经找到了,而且对方也道歉了,这事过去了。”
院长看了一眼陆爹,说:“这个事,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决定还是送你去国外一年。”
“什么!??”
陆爹靠在沙发上抽烟,仿佛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