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任天赐摸着下巴回忆道,“据说,他好像是为了救路当中的小女孩,才受伤的。”
这个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众人都不吭声了,主观臆测后瞬间被打脸的感觉并不好受。
不久,众人又转到了别的轻松话题,温骐羽却坐过来,问了一句:“严重吗?”
任天赐正在写病例,错愕:“嗯?”
温骐羽:“仇晓风受伤得严重吗?”
90、我就是烂人一个
任天赐:“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挺严重的,怎么了?”
温骐羽立即说:“没什么,随口问问而已。”
当晚,随口问问的温骐羽,顺着仇晓风住院时留下的住址,来到了廉租房的楼下。
盯着这栋和附院内科大楼一样老旧、外加还脏乱差的住宅,温骐羽的皮鞋表示一点都不想踏入。
温骐羽反复拷问了自己人生三大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来干什么?
良久,他还是鼓起勇气,捏着鼻子走进阴暗的大门,几乎是踮着脚走上楼梯,来到仇晓风兄妹的门口。他用纸巾按了按门铃,发现门铃坏了,只好在贴满牛皮癣的铁门上敲了敲。
“来啦!房租明天就可以......”仇晓雪的声音从里面传来,由远至近,一开门,她愣住了,“温、温温温温
老师!?”
温骐羽笑:“突然上门来访,没有提前打招呼,不好意思呀!”
仇晓雪受到了莫大的惊吓,连鞠了三个90度的躬:“请进请进!!!”
温骐羽真进门时,她又更慌了,忙不迭的把仇晓风随手乱丟的东西捡回原位,说:“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您来!家里太乱了!”
温骐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哪里哪里,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仇晓雪:“我、我我我我给您倒水!”
温骐羽:“不必了,很快就走。”
仇晓雪动作一滞,满怀不安地说:“请、请问找我是什么事?”
就在这时,屋里传出懒洋洋的声音:“谁啊?吵死了。”
温骐羽指着那个方向,笑:“不是找你,是找他。”
屋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空气又闷,隐隐约约看到仇晓风打了个地铺瘫在地上。
温骐羽走到他头顶,俯视,笑道:“又见面了。”
仇晓风不喜欢从这种角度被人俯视,想要爬起来,结果一挪腾身上就传来刺痛,他捂着腹部在席子上半跪着嘶嘶抽气。
“你来干嘛?死混蛋......小气鬼......果然是来讨医药费吗?”仇晓风一边骂,额头上一边冒冷汗。
仇晓雪:“欸?难道上次住院没有交钱吗?”
仇晓风咬牙:“得亏你找上门来讨......不过我告诉你,我要钱没钱,要命一条,你......”
话音未落,温骐羽忽然在他面前蹲下来,拎着他衣服的一角向上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