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左右是躲不过了,而且,祝乐年也挺喜欢和沈行耀做这档子事。祝乐年渐渐放开了,咬着唇在黑暗中试探着去 吻沈行耀。
他视线受阻,迷迷糊糊地亲上了沈行耀的齿列,被磕了一下。
“疼。”祝乐年哼唧着撒娇。
沈行耀简直要被祝乐年的这幅样子迷死了,宽领带遮住了眼睛,露出的挺秀鼻梁和湿红的唇瓣,整个人放荡又纯 情。
“乖,一会儿就让你舒服。”
新年的第一个夜晚,刚跨过零点,周围还时不时想起鞭炮声。
沈行耀的房间里拉灭了灯,垂下的床帘内侧,锦被翻涌,热浪沸腾。
祝乐年觉得自己坐在漂泊无依的小舟上,四周的风浪好大,颠簸的感觉让他头晕目眩。他想攀上面前的浮木,却被 浮木带起的力道冲撞地筋骨都要散了。
这场风浪到了四点钟才平息,祝乐年在潮水的余韵中喘息着,显然是被欺负的狠了。
沈行耀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又轻轻吻了吻:“宝贝儿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
祝乐年羞得偏过头去不理人。
洗浴结束,沈行耀把祝乐年抱回床上,祝乐年已是半睡半醒,勉力抬起眼皮说了声:“新年快乐沈行耀。”
“新年快乐宝贝儿,希望我的余生都有你。”沈行耀道。
祝乐年扬起嘴角笑了笑,好像手中抓到了什么大宝贝。
我也是,祝乐年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余生都和你一起。
祝乐年在这样的欢喜中睡着了。
沈行耀给怀里人掖好被子,自己却没有睡下,而是起身下床,踱步到了房间一角的柜子前。
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沈行耀轻巧地开了锁,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
一个白药瓶出现在他视线里。
沈行耀的脸上不见丝毫波澜,轻轻倒出了瓶子里的药丸,又放了形状颜色都差不多的药片进去。
他把这瓶药放在手里晃了晃,里面的东西碰撞着发出沉闷的声响。沈行耀能想到,祝乐年每次吞咽这些的时候喉头 是有多么苦涩。
那个小傻子,出了什么事都想一个人扛。
把这么多折磨背负在肩头上,还是开心地朝自己笑。
如果不是他找人调查过祝乐年在外国的就诊记录,还不知道祝乐年的病情已经恶化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祝乐年总是偷偷背着他吃药,吞下.药片就想吃饭一样习以为常。沈行耀十天前就发现了,他拿了药咨询医生,问 清楚了药物的功效和副作用后,找到了一款能暂时代替的药。
他换进去的药物也能治疗抑郁,但药性更加平和。
其实祝乐年的症状正逐渐开始好转,但他还是疯狂地依赖药物。仿佛让他维持正常的不是自己的意念本身,而是靠 苍白的药片。
沈行耀摇了摇头,他不忍心看着祝乐年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他决定帮助祝乐年慢慢减少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