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想去挂电话,“哎,”历游的声音里有点担忧,“这几天沈行耀有没有哪里不太对劲? ”
祝乐年停住了动作。
不对劲的地方?没有吧...就是挺忙的,见下属的时间比之前多出了一倍。
“他...更忙了。”祝乐年答道。
历游在那边沉吟片刻:“我觉得沈行耀和唐奕达成了什么共识,这几天我总能在唐奕办公室外面听到什么’计 划’、’准备'。”
祝乐年的关注点却和他不一样:“你总偷听是不好的。”
历游气得跳脚:“反正这个事情我是提醒过你了,你在不上心的话,以后别来找我哭。”
祝乐年的手指在金属盒冰冷的表面上摩拳,慢慢回想沈行耀这几天的行为,开会,出门,回家,时间都很正常。
只有...只有昨天晚上把自己按在床头的时候,从背后咬着他的耳骨说:“如果我们不在靖海了,你想去哪里,去最 南边好不好,那儿的花开的最早。”
想到这,祝乐年的心跳得有点厉害,他拿过听筒:“我记起来了,沈行耀说要带我去南边。”
“什么时候说的? ”历游问。
“就...就晚上在床上祝乐年支支吾吾。
“祝乐年! ”历游又羞又恼,“你看看外面,还是大白天,你臊不臊? ! ”
祝乐年后知后觉脸红起来,还想再说什么,话筒里面却传来了忙音。
历游挂电话了。
哼,祝乐年把电话放回桌子上,这个历游真是的,怎么话说到一半就失踪。
他继续去开箱子,脑海中还不断琢磨着刚才历游的话。沈行耀能瞒着自己什么呢,在军务上没必要,那就只剩感情 了。
!沈行耀不会在外面又有小狐狸了吧。
祝乐年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按键上试着密码,0413,密码箱终于开了。
四月十三日,春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日期。
祝乐年拉开柜门,像阿里巴巴对着洞口喊出“芝麻开门”,里面说不定有自己以前藏的金币呢。
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咦,祝乐年却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保险箱里没有钞票没有大洋,只简简单单放了几样杂物。
缠着风筝线的木結辘,一本连环画书,一个上面刻了玫瑰的钢笔。
看到这些,祝乐年只觉得鼻头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