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琛出来一直从巷子走到了街边,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他坐在路灯下,抬头望着来往的车辆心里乱到飞起。
做错事的不知悔改,只是一味的打着爱他的幌子欺骗他,他只是一次全部还给了他,如今却又受到了报应。
他在寒冷的冬夜为谁难过时,那个人肯定抱着佳人你侬我侬吧。
看啊,这就是爱情,这就是操蛋的人生。
别人跌倒了爬起来继续奋战,而他跌倒了永远都爬不起来,因为他摔的很惨,摔的碎身粉骨,摔的连自己都丢失了。
他以前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啊,学习骄傲,成绩优秀骄傲,老师骄傲,他是人人口中的大才子。
可他自裁不了自己的爱情,在这块以那个男人为中心的天地里,只要他一挪开,他才发现自己渺小到什么都不是。
“什么是爱?什么是情呢?”
到现在为止他江沐琛都不懂,他以为自己懂,可现在看来,他什么都不懂,他就是个比白痴还要白痴的傻逼。
路灯下坐着一个人,坐了很久,在黄色的灯光自己看着他十分孤独,万分可怜,跟随他的只有一小截影子,听说孤独的时候影子是最懂人的第二个自己。
对江沐琛来说,或许也是。
零捌陆
正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初六是马日, 古称挹肥, 人们在这一天才真正开始工作或做生意。
而自进入正月以来,一直到初五皆不能打扫,厕所中的粪便累积, 于是这一天做一大扫除,并祭拜厕所神明,将平日污秽的厕所清扫干净。
之所以选择在初六结婚,叶飞也是想抛掉所有的旧事, 就像垃圾一样全部清扫干净, 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虽然是大年,但叶飞结婚的消息还是被大家都知道了,祝愿听说后第一时间回了家。
但是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江沐琛依旧该干嘛干嘛, 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把自己封锁在房间不出来。
“回来啦?”
“嗯,回来了。”祝愿把东西放在门口和江母打了招呼过去了客厅坐下。
江沐琛躺在沙发上嘴里吃着一瓣橘子, 含糊不清的问道;“嗯?小龙虾呢?为什么你一个人回来了?”
“纪夫人想孙子了,有纪律陪着, 我住的不自在, 还是自个儿家里舒坦些。”
“哟,这是在婆家受委屈了, 回娘家抱怨来了?”江沐琛开玩笑逗他。
祝愿看着他笑了起来,自己也拿了一个橘子吃了起来。
“听说叶飞来家里了?”
“嗯,来了,白吃白喝了一下午, 临走前摔下了一个请帖就走了。”江沐琛说到这个事情坐了起来,他道,“那傻逼玩意要娶一个女人,神他妈尴尬。”
祝愿表情复杂的看着江沐琛,他怎么觉得那里不对呢?江沐琛难道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