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煌说的对,他们来日方长,可不急着这么一时半会儿。
再说了,……一天一夜,这腰着实有些受不住了。
可不能说。
有损男人尊严。
下午下班,俩人一起回席家。
席母知道儿子回来,心里高兴吩咐厨房做了一桌子补身体的药膳……这波操作让司煌哭笑不得。
脸红了个透,心里直嘀咕是不是席牧辰对老人家说了什么?
说不好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老流氓脸皮够厚,出柜之后在自己父母面前也是啥话都敢说的。
不过这回司煌可算是冤枉了席牧辰。
他并没有对席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席母之所以这么做,是上回见司煌的精神不太好,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不刚好席牧辰出差回来,想着就一道补补。
再加上接下来要忙活婚礼的事,又得耗费精力,不能把身体给熬夸了。
而且席母是过来人,这年轻人在一起难免不知道节制,所以……自然而然就有了这么一顿饭。
司煌吃的那叫一个有苦难言。
药膳这玩意儿真心不算好吃。
好在席间,席线也没多给他夹菜,跟席牧辰一直商量着婚礼的细节,时不时问两句司煌的意见。
司煌倒是很好说话,“都听妈的,妈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声妈叫的,席牧辰的心间都跟着甜丝丝的,更别提席母了。
席太龙说:“请帖的事你们自己搞定,听说现在流行电子请帖,一会我把我这边要宴请的宾客名单发给你。”
这话是对席牧辰说的。
“好,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公司这几天忙我抽不出时间回来。”
这话刚说完就被席母甩了一巴掌。
清脆清脆的声音,半点不含糊,司煌听着都疼。
席母:“结婚是大事,什么工作这么紧要这时候还不知道放一放。”
司煌忍笑,讨好卖乖,“我手头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打算结婚之后就给自己放两星期的假。”
席太龙睨了自己儿子一眼:“瞧瞧小煌的办事效率,早说你不行还不承认。”
席牧辰哭笑不得,忍不住在桌子底下直捏司煌的手。
这小东西胆肥了,都敢坑自己。
“我这不是出差太长时间,您们放心,婚礼前我肯定把事情都处理好,还有小煌蜜月蜜月怎么都得一个月,你才两星期的假是什么情况。”
司煌气的在桌子底下踢了席牧辰一脚,“那我就再争取多放些时间。”
席母跟席太龙笑呵呵的很是高兴,“这样才对嘛,年轻的时候不好好玩,年老就玩不动了,公司的事什么时候做不是做。”
“……。”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
婚礼是在下月的十七号。
跟苏澈父亲的行刑日期也就搁了十天。
那天天气有些阴沉,像是司煌的心情一般。
席牧辰牵着他的手从车上下来。
“一会要不想看,便把眼睛闭上。”席牧辰说。
司煌摇头:“不,我得亲自看着他替我父亲偿命。”
如果连亲眼看着仇人死的勇气都没有话,那么他也太不孝。
枪响,人倒在地上。
一般的死刑犯,尤其是缓期执行的,都会趁这段时间好好改造,争取个无期。
到最后真正被枪决的少之又少。
苏家这位掌权者也算是名动一时的人物。
他真有心活命,不是不可能。
只是看来到最后他都没有赶忙悔过。
秦良告诉他,苏澈入狱之后,为了争取宽大处理,又爆出更多警方没能查到的隐秘事件,所有的脏水全部沷到这位苏家掌权者的头上。
苏老头也算是悲哀,大抵是没有想过自己的一时欲念,到头来换了个家破人亡。
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愚蠢。
席牧辰牵着司煌走出刑场。
司煌感慨颇多,“席牧辰,你说他想过自己会招了个白眼狼回来吗?”
“或许是想过,苏澈骨子里流着他的血,俩人心黑的程度不分上下,也算是真正的一家人。”
司煌点头:“可怜了苏家的大哥,死的不明不白。”
席牧辰揉向司煌的脑袋:“别再想这些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从今往后京市将不在有苏家。
那些往事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人遗忘。
席牧辰拉开车门。
司煌笑说:“谢谢。”
人还没进到车里,从旁边冲出一个人来,“姓司的你还我的儿子,还我丈夫。”
是张淑娟。
曾良拉到司煌面前。
席牧辰一把揪住女人的胳膊,“看清楚这可是刑场,不想你儿子也死在这里的话,我劝你老实点。”
“啊啊……呜呜……你们这些天杀的,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欺负我们这些苦命的人,我就一个儿子你把他还给我,我求求你了,只要把他还给我,我保证带他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女人又哭又闹开始耍起无奈。
司煌一脸冷意:“张女士,你儿子犯了罪自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他有今天全部都是他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关,也不是我们说放就放的,你是求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