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隐情就不会让我们来了。”席牧辰早猜到怎么回事。
他敲了敲桌面道:“这样,你们说个底线,到底要怎么样才同意坐下来好好谈,换句话说这里迟早要拆掉重建,而你产希望是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迈进这一步?”
莉莉坐下来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很简单,第一保留我们的赛道,街道随便他们拆,第二赔偿款至少是这个数每个人,新盖的楼里必须有我们的住处,街头街尾那两处铜雕不能废弃,还有……原来属于这里的店面全部不准赶走。”
司煌抿嘴没说话,征地这事他实在不太擅长,就擅长买荒地了。
“很合理,看来你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席牧辰很是客观地评价了一句。
大个子愤愤地说了一句:“不讲道理的人一直是你们,三番四次的变卦,说好的价钱又出不到还骗我们签合同,你们这些侵略者、资本家。”
“……。”
大个子词到底哪里学来的,跟他的气质很是不搭。
酒吧老板略微松了一口气,微笑着走开了。
只要打不起来,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
谈拢之后,几人也没了意见,各喝几杯便散了场。
席牧辰搂着司煌走出酒吧,“看来秦总的这个项目得换人了。”
“有人欺上瞒下,地迟迟拿不下来,秦家不知道损失了多少。”司煌心想这国外的投资还真不是什么人都玩得转的。
“他心里清楚,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来抄底。”
席牧辰拉着司煌在街道上跑起来。
人群里有不少小孩打打闹闹,总的来说这里还算热闹,不过街道是真心破。
一群人凑到一起,喝酒打牌混日子,最大的乐趣可能便是那急速赛车了。
杰森便像那地头蛇,招拢着整条街的男男女女,骗骗外来的客人,赢些钱分给大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守着这里过日子。
对他们来说这里是家,再破也是家,猛的来个人说要拆了这里,要改变这里,一时间自然让人接受不了。
这种心情司煌能理解。
有些感慨,也有些欣慰。
俩人跑到车前,早已经是满头大汗。
席牧辰反身把司煌压在车头,不管不顾的亲了一口,一脑门的汗沾了司煌一脸。
被司煌嫌弃地推到一边,“赶紧回去洗澡,黏糊糊的真难受。”
“遵命我的夫人。”
“席牧辰……找打。”
俩人拉拉扯扯地上了车。
一路开回酒店,司煌先去洗澡,席牧辰给秦锦程打电话说了这边的事。
秦锦程道过谢,替他们准备了下一个目的地的机票。
席牧辰也没推迟,欣然接受。
有来有往,这才是生意人的相处之道。
不过说起来这回俩人去的地方几乎都是秦、陆两对夫夫的推荐地,他们有过经验,好不好玩有没有意思自然是都知道的,也省了他们的攻略。
司煌玩的尽兴,大有种乐不思蜀的意思,都不想回家上班了。
最后一站,司煌不情愿地收拾行李。
席牧辰从后面搂过来,“宝贝你的比赛是几月份来着?”
“这事你知道了?”
司煌惊讶地回头瞪着人。
席牧辰挑眉轻笑,“怎么你还不打算告诉我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还没想好。”
司煌的确是没有想好,他的赛车证快要到期了,要不抓紧时间再赛一场,下回就重考。
重考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很想回到赛场。
这对他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他根本就放不下。
在公司的每一天都是身不由已,起初是为了自己的父亲,后来还是为了父亲,再后来要报仇,不甘心,不想被欺负,不想被席牧辰看低,各种原因交织在一起促使他一步步走到出在。
而当一切都稳定下来之后,他才发现心里最惦念的还是当初的选择,还是那年少时青春期追逐过的梦想。
他想站在领奖台上,他喜欢那种感觉。
自由,心飞起来的激情,是人这一辈子都要设法体现一次的。
就跟恋爱一样,谁拥有谁知道。
韩川无疑是了解他的,这名报的很是时候,但同时司煌又隐隐地害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