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陆承彦:“神父对他的事很了解吗?”
“多少有些了解吧,”布利神父说,“起初他并不是在我服务的社区做祷告,不过听说他一开始是忏悔多于祈祷。”
陆承彦挑挑眉:“忏悔什么?”
布利神父:“忏悔过去的罪。他常常说自己以前是个盲目自大的人,忽视了最应该珍惜的爱人。后来上天惩罚他,让他饱尝痛失所爱的绝望。而在白先生濒临崩溃之际,上天又把他的爱人还给了他,于是他将之视为奇迹,自此皈依我主,此后的每一天,他都虔心为爱人祈祷,恳求仁慈的主保佑他的爱人平安喜乐,三年来从未间断。”
陆承彦静静地听着,心中掀起一丝波澜。这么说,白梓溪在三年前就知道他没死,却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揪住他质问为什么装死,或是痛哭流涕纠缠,却是躲在教堂里祷告?
布利神父还在继续:“我曾问他,为什么从不为自己祈祷,他说自己不配得到宽恕,但他的爱人却是很好的人,理应获得幸福。其实每个人都会犯错,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罪孽,唯有虔诚的悔过能得到救赎。我相信白先生自己也能从祈祷中获得内心的宁静……”
告别布利神父完成活动后,陆承彦开车去了白梓溪入住的酒店。他走到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房门咔哒一声开了,白梓溪一脸意外。他穿着宽松的运动裤,头发还有些刚睡醒的凌乱,额头贴着纱布,嘴角破了,一只手缝了针,另一只手臂更是打了石膏吊在胸口,看上去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