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安在这一瞬间扩到无限大,她不怕他对自己做什么,甚至不怕他对祁牧做什么,就怕他将报复实施在祁子轩身上。
“你看看。”他将手机怼到她面前,“你给孩子移植了肝脏,而外面的报道里说的却是孩子的妈妈盛安医院的大小姐给换的。你被扔在太平间里,他们却要在两天后结婚。他们有钱有势,根本就不把咱们当人看,你甘心吗!”
许依依顺着他的话说:“我不甘心。我的孩子我一定会抢回来的!”
“你打算怎么抢?”张振亚拍胸脯保证,“我一定无条件的帮你!”
“我……我不知道……”
许依依说。
以张振亚对祁牧的恨意,她不可能说她要找祁牧。
“你不会要找姓祁的吧?”他有点试探意味的说,“他会把儿子给你吗?他们有钱人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还是,你要和他结婚?”
他见许依依不作答,突然扬手摔碎了手里的酒瓶,酒水和碎玻璃四处乱溅,他语气一下变得咄咄逼人:“你还想嫁给那个只管输赢罔顾道德伦理的男人?嫁给那个害你变成这副惨状的男人?嫁给那个你为了他儿子差点丧命而他要娶别的女人的男人?嫁给那个钱权迷眼不辨真相被别的女人耍的团团转的男人?嫁给那个杀害我妻子的凶手?!”
有飞溅的玻璃碎渣飞速擦着她的眼皮划过,她被张振亚突然的发疯吓得连呼吸都慢了下来,生怕自己回答的晚了再惹出什么发疯的暴力。
“没有,我没有要嫁给他。”
她僵硬的摇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
她觉得面前的张振亚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她不知道是这五年对妻儿的思念和对祁牧的恨让他变成了这样,还是这本来就是他的本貌,之前都是为了赢得官司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