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第七书>都市>七零娇宠小咸鱼> 第96章 第 96 章 (10)

第96章 第 96 章 (10)(2 / 2)

安忆情认真的看了他半响,默默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安学民暗暗松了一口气,“我给你们煮碗面,怎么样?”

女婿在这个时候还有点用。

叶阑墨这才看到岳父,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好,谢谢爸。”

他想了想,去厨房煮了一锅素面,给女儿女婿分了半锅。

另一半拿去了隔壁,李栗阳正在忙碌着,他不许别人帮忙,亲历亲为的打点丧事。

这是他为父亲做的最后一件事。

童云一直陪着他,一脸的不安。

安学民走进去,“大哥,你也吃点吧,总不吃要是病倒了,谁来主持丧礼?”

童云很感激,“是啊,正是这话,你就听妹夫的。”

李栗阳接过碗,食不知味,“妹夫,这些年谢谢你帮我照顾父亲。”

其实,他跟父亲一样,都有些看不上这个妹夫,觉得他太普通了,不够出色。

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的男人,陪在父亲身边尽孝,替他养老送终。

安学民摆了摆手,“别这么说,他是咏兰的爸爸,也就是我的爸爸,应该的。”

更何况岳父帮他照顾两个孩子,还将他们培养的这么好,于情于理都该尽孝的。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最打动人心的,李栗阳感慨万千,还是妹妹眼光好,挑了这么一个宅心仁厚的男人。

不是最好的,却是最合适的。

“跟我说说父亲的事,这些年他在大屿村的生活,我都想听。”

葬礼上,敬献的花圈排成长龙,前来悼念的人很多很多,有战友,有同事,有领导,也有普通的群众。

李逸终于赶上了,面色沉痛的跪在地上,家属跪成一排,向前来悼念的人行礼。

李淮南带着妻儿匆匆而来,还把他妈陆若男带来了。

他一进来拉着李栗阳大声质问,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为什么不让他见最后一面?

这可把李栗阳惹毛了,这是什么场合?吼什么吼?“父亲不想见你,你心里没数吗?”

父亲昏迷前都交待好了,他只是照做而已。

李淮南很生气,“不可能,我是他的亲儿子,安忆情在国外都能及时赶回来,我就在北京,你们故意不通知我,安的是什么心?”

李咏菊一家子随后跟上,也大发脾气,“爸最疼我了,不可能不想见我,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最后一面?”

李栗阳冷冷的看着他们,“之前都没有好好孝顺,没吃上你们一粒米一碗水,现在装什么孝子孝女?”

李淮南勃然大怒,“你胡说,我们都很想孝顺父亲,是你们兄妹俩一直拦着,还将父亲带去了遥远的向阳岛,害的我不能尽孝,全是你们的错。”

他之前还一副知错就改的乖顺模样,现在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叫嚣。

李栗阳特别失望,“父亲是谁能拦得住的人?他不是你这种废物。”

李淮南气的满面通红,“你这是什么意思?李栗阳,别以为你年纪最长就充老大,我们都是李家的儿子,谁比谁高贵?我可不服你!我没有尽孝,那你呢?”

这话戳中了李栗阳的痛处,这是他最遗憾的事,“你……”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人,将李淮南轰出去。”

李淮南猛的转头,眼中闪过一丝阴影,大声怒吼,“安忆情,你这是想造反啊,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划脚,以前我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对你容忍一二,现在父亲去世了,我也忍够了,安忆情,该滚的是你。”

第 134 章

安忆情浑浑噩噩的脑子彻底被激活了, 眼神冷了几分, “你说什么?”

李淮南以前怕她,但今天, 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她对着干。

“你姓安, 少管我们李家的事, 我现在就要求分家产, 谁都休想独吞我们李家的家产。”

李咏菊更是理直气壮, “对,李家的家产只能分给李家人,别人休想沾手。”

说的好像她才是正宗的李家人,别人都不是似的。

李咏兰气的不行, 这都什么玩意?

父亲刚死, 他们不但不悲伤, 反而跑来争家产?

李栗阳闭了闭眼,沉痛极了。

“原来,你们是来争遗产的,可是,哪来的遗产?”

父亲名下除了一笔存款外,没有一点产业。

李淮南手指着安忆情的鼻子,怨气冲天,“安忆情名下所有的资产都是我们李家的, 今天必须还给我们, 否则就将你告上法庭。”

他大声叫嚣, “安忆情,我父亲对你不薄,你但凡有点良心也不该跟我们正宗的李家人争家产,大家给评评理,是不是这个道理?”

大家瞠目结舌,李谷一世英雄,没想到养了这么几个不孝子。

怪不得他生前就不爱跟这对子女来往。

但也有不怀好意的人跳出来,“对对,李老先生的家业就该由李家人来守。”

李家也有政敌的,至今都有。

安忆情淡淡瞥了一眼,记下了这个人的样貌。

李咏菊也大声尖叫,“安忆情啊,你可不能霸占别人的东西,那是要遭雷霹的。”

他们的生母陆若男看着棺木,面色古怪至极,“没错,安忆情,你狼子野心。”

安忆情冷冷的看着他们,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从即日起,将李淮南和李咏菊踢出李谷基金会,中止所有的权益。”

这是他们自找的。

真当她拿他们没有办法?那也太小看她了。

李淮南叫的更响亮了,“谁稀罕这点小钱,你马上将名下的房产转给我们,你那套四合院我要了。”

这理直气壮的语气,真把自己当太子了,即将继承皇位的太子。

可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啊。

“四合院?”安忆情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李淮南目露贪婪之色,现在的四合院渐渐升值了,值很多钱呢。

“对,你现在住的那一套,那是父亲出的钱。”

这是明抢了,安忆情只是好奇一点,他们一反常态的争抢,到底有什么依仗?

难道,背后有人?

“有证据吗?”

李淮南浑身热血沸腾,一想到安忆情名下那么资产,就激动的不行。

“需要什么证据?十几年前你才几岁?哪来的钱?你们安家那时还穷着呢,要不是我爸暗中相助,能发家致富?”

李咏菊强压多年的嫉妒破栏而出,疯狂的喷人,“安忆情,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已经忍你很久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晚辈骑在我们脖子上耀武扬威,我们才是李家人。”

安忆情轻轻叹了一口气,“赵律师,将外公的遗嘱当众公布吧。”

“好的。”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越众而出。

“李谷先生在病榻下立下此份遗嘱,我是执笔人。”他自报家门,在哪里供职,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在京城还挺有名的,是知名律师。

他拿出一份资料,大声朗读。

“我,李谷,戎马一生,南征北战,为国尽忠,无怨无悔,然忠孝不能两全,我对家庭有所亏欠,临终之前有几句话要说。”

“凡我子孙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做一个于国家有益的人。”

李谷对子孙的要求不高,就是,别作奸犯科。

“我所有的积蓄都上交给国家,算是最后一笔党费。”

听到这里,众人潸然泪下,不愧是久经考验的老战士,这觉悟就是高。

“我子孙众多,唯独外孙女安忆情是我一手养大,继承我的意志,承载了我所有的希望,望你不忘初心,继续完成我们这一代人来不及完成的事业,不堕我的威名。”

所有子孙中,他只提了一个安忆情,连长子嫡孙都没提,可见有多重视了。

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安忆情就是他选定的继承人,是要做大事的。

“最后,愿山河无恙,国泰民安,繁荣富强。”

赵律师的声音哽咽了,老一辈人的情怀让人感动。

深爱着这一片土地,临终前依旧念念不忘。

现场一片静默,只有轻轻的抽泣声。

李淮南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怎么也没料到还有一份遗嘱。

老头子就是这么偏爱安忆情,难道他们就不是他的儿孙?

他眼中隐隐有恨,想起那个人说的话,壮着胆子大叫。“钱是上交了,但家产还是要分的,别拖拖拉拉的,就在这灵前,将事情都解决了。”

赵律师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真是个傻子,不敢相信这是李谷的亲生儿子。

他继续念道,“我名下没有什么资产,只有两子两女,长子李栗阳,长女李咏兰是前妻所生,他们都是品行端方,于国家有益的人才,我心甚慰。次子李淮南品行不端,次女李咏菊心胸狭窄,皆是后妻所生,若我百年后谁敢闹事,就逐出李家,断绝关系,不再是我的儿孙。”

一句没有什么资产就封死了李淮南兄妹所有的野望。

他们彻底傻眼了,“不,这不可能。”

什么品行不端?什么心脑狭窄?有这么说自己儿女的吗?

他们恨不得将李谷摇醒,让他将话吞回去。

妈蛋,这是从自家父亲嘴里说出来,等于是盖棺定论啊。

这样的品行,谁敢跟他们走到一起?

除非是别有用心的阴谋家。

他们这辈也就这样了,但凡跟李谷有点交情的人家,都看不上他们。

李栗阳的心情非常复杂,“父亲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智囊啊。”

那样的人,就算死了,也不会让儿女败坏他的名声。

李咏菊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索索发抖,怎么会这样?“不会的,父亲那么疼爱我,不会这么对我。”

陆若男已经气疯了,这是什么意思?前妻生的都是好的,她这个后妻生的都是坏种子?怪她喽?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遗嘱是假的,是你们编造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李淮南兄妹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拼命大叫,“对对,是编造的,你们要负法律责任的。”

“你们丧良心啊,爸爸,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长子就是这么欺负幼弟幼妹的。”

两人恨不得嚎的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歇斯底里的样子实在不能看。

赵律师默默扫了他们一眼,神色古怪极了。

“见证人:赵家明,曾江。”

正在叫嚣的兄妹俩如被按了暂停健,呆呆的瞪大眼睛,什么?

李淮南的脸色刷的全白了,这两位都是赫赫有名的老功臣,为世人所敬,地位崇高。

赵律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如果不信,可以去向这两位求证。”

李谷先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真是太厉害了。

求证?谁敢?一般人都请不动他们,也轻易见不到他们。

当然,也没人敢拿他们扯慌,除非不要命了。

李淮南的视线一阵乱扫,落在最前面的花圈上,敬献人,赵家明。

旁边一个花圈是曾江送的,他刚才居然没看到!也顾不上看啊。

这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李咏菊吓坏了,只觉得大事不好,“老公,这可怎么办啊?”

全程都保持沉默的魏志强脸色发白,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见证人,从某种程度来说等于是执行人,保证遗嘱的顺利完成。

质疑遗嘱的真实性,就是挑战那两位的权威。

人家会饶了你?

他闭了闭眼,无力的叹了一口气,这就是算无遗漏啊。

不愧是有老狐狸之称的李谷,滴水不漏,生前没人敢跟他对上,死了还能摆不孝子女一道。

陆若男脑袋一片空白,那个男人太绝情了,说离就离,生不见人,死不同墓。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们地?怎么可以?”

“将他们轰走。”安忆情的忍耐到了极限。

一声令下,两家人都被赶了出去,不管他们怎么哭叫,都不许他们靠近灵堂半步。

没人帮他们求情,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只留下了没有哭闹的孙辈,但就算如此,也排在最后面。

悼念会结束,安忆情捧着外公的遗像走在最前面,脚步不稳,面色苍白的吓人。

叶阑墨寸步不离的陪她身边,面有忧色。

但安忆情出乎意料的坚强,一直坚守到了最后。

随着骨灰落葬,安忆情跪在墓前,只觉得心如刀绞,再也克制不住的嚎啕大哭。

她不想哭的,她要听外公的话。

可是,她再也见不到外公了。

叶阑墨反而松了一口气,紧紧拥着妻子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安忆情哭到后面都哭晕过去了,把叶阑墨和安家人吓坏了。

直到医生检查过说没事,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安忆情瘦削苍白的面容,叶阑墨无声的叹息,摸摸她的脸蛋,“爸妈,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由我守着。”

李咏兰也有些撑不住了,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安学民硬是压着她回家休息,安东海几个也累了几天,心力交瘁,都回去躺着。

叶阑墨静静的守在病床边,看了半响,爬上床将安忆情抱住,柔软温热的气息让他很安心。

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她,一颗心是安宁的,踏实的。

无数个夜里想起她,想的睡不着,无数次期盼她在他怀里,乖乖的,软软的,甜甜的。

小五啊,别难过,有我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

轻轻落下一个吻,熟悉的触感让他红了眼眶。

他的宝贝,他的爱。

他的眼皮渐渐沉重,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但就算如此,双手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子。

依恋的,怜惜的姿态。

不知睡了多久,叶阑墨微微蹙眉,什么声音?有点吵?

他睁开眼睛,怀中的女子还在沉睡中,就是有些不适的皱眉。

他摸上她的眉心,轻轻抚平。

翻身而起,他悄无声息的走出病房,“吵什么?”

守在门口的保镖拦着两个年轻男女,不许他们进去。

魏子美看到叶阑墨,眼睛一亮,“表妹夫,这些人拦着我,不让我见安忆情,快让他们滚蛋。”

不愧是李咏菊的女儿,一脉相承的愚蠢。

叶阑墨面色冷冷的,“安忆情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

魏子美愣住了,在她印象中,叶阑墨不怎么说话,感觉挺好相处的。

“什么?”

叶阑墨本质上是个淡漠的人,所有的温暖给了自己的家人和爱人。

“你们是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没数?安忆情是前程远大的外交官,你们是什么?一堆烂泥。”

要是好好说话,是个品行纯良的,他也会好好说话。

可这两个人就算了,李咏菊干了什么破事?把小五气着了!

魏子美大受刺激,“外交官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能不认亲人了?”

叶阑墨淡淡的嘲讽道,“别乱攀亲戚,你们姓魏,她姓安。”

但凡他们在灵堂上阻止一下,哪怕说一句话,他也不会如此冷淡。

坏事都让李咏菊做了,魏志强父子三人躲在后面一声不吭,这算什么?

做成了大家一起享福,事不成,他们是无辜的?罪名都是李咏菊的?

这才是他看不上他们的真正原因。

魏子美不禁恼羞成怒,“我们是表亲!”身份地位是一样的。

叶阑墨气乐了,“千万别,令堂一口一声外姓女,声讨安忆情时,你们可没有想过是亲戚,现在跑过来想干什么?虚情假意的道歉,然后再捞好处?你们的智商太低,表演太拙劣,我一眼就看穿你们的心思,走吧,不要在出现。”

“这话不该由你说,你也没有这个资格,我要见安忆情,把她叫出来。”

叶阑墨使了个眼色,保镖立马上前拖着魏子美走。

魏子清恼了,猛的大叫一声,“安忆情,你给我出来,你不敢见我们吗?我妈病倒了……唔唔。”

他被捂住嘴,毫不留情的掐住脖子往外拖。

他拼命挣扎,但怎么也挣不脱对方的束缚,眼神从怨恨渐渐化作无力。

他终于意识到,他跟叶阑墨和安忆情的距离有多大,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的人。

以后,距离会越来越大,大到让人绝望。

李谷死了,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安忆情不再有所顾忌了,以前还会逗一逗,就当是找乐子玩,容忍几分。

现在嘛,直接踩死。

叶阑墨眼神淡淡的,吩咐下去,“去查查他们背后站着什么人。”

第 135 章

安忆情郁结于心, 整天郁郁寡欢, 叶阑墨一再的安慰。“外公是笑着离开的,没有遗憾, 你也别太难过。”

“外公要是地下有知, 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

“只要你心里记着他, 他就永远不会消失, 只是换了一个方式存在, 乖啊。”

但不管他怎么劝, 收效甚微,眼见安忆情越来越瘦,他想了想拖着她出门,直接塞进飞机去了大草原。

茫茫大草原, 一眼望不到底, 天空蔚蓝, 白云飘飘,心胸顿时豁然开朗。

骑着马儿在草原上奔驰,风儿在耳边刮过,安忆情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这里很美。”

地广人稀,空气又好,入眼就是野茫茫的草原,身心都放松下来了。

叶阑墨含笑看着她,“你更美。”

她穿的很简单, 格子衬衫牛仔裤, 头发编成麻花辫悬在左侧, 一顶遮阳帽俏皮又灵动。

不施脂粉,肌肤白白嫩嫩,五官越发精致,还是那么美。

安忆情回头看他,他的眼神温柔极了。

她心里一动,忍不住张开双臂抱住他,“叶哥哥,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这些天他什么都不做,就陪着她了。

叶阑墨特别珍惜跟她相处的时光,只要跟她在一起,每天都是幸福的。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我都会陪着你。”

安忆情心里暖暖的,终于笑了。

开着吉普车漫无目的乱跑,走走停停,草原风光迷人,牧民热情又好客。

两人去牧民家做客,热情的牧民请他们喝奶茶吃烤全羊,他们的羊没有一点膻味,外脆里嫩,可好吃了。

晚上住帐篷也是很新鲜的体验,看看星星,看看月亮,享受难得的清闲。

安忆情看到不同于京城的风景,也第一次看到了边境界碑,两人静静的看了很久。

两人都当成了蜜月旅行,痛痛快快的玩。

直到京城那边拼命催促,两人才恋恋不舍的打道回府。

安学民看到面容红润的女儿,一颗悬在空中的心终于落了地。

“小五瘦了啊,爸爸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安忆情摸摸自己的脸,明明是胖了,好吗?

不过,有一种瘦是爸爸觉得你瘦。

安学民围着女儿嘘寒问暖,端茶送水拿点心,全然忘了女婿。

叶阑墨忍不住插了一句话,“爸,给小五熬点排骨汤,再炖点冰糖雪梨汤吧,她早起时咳了两声。”

安学民一扭头,惊讶万分,”你还在啊?“

叶阑墨嘴角抽了抽,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

”爸,妈呢?“

”商场打折,你妈和你舅妈表姐去抢购了。“安学民不想掺和,也就没有跟去。

安忆情眼睛一亮,”什么东西打折?“

但凡是女人,都喜欢这个话题。

哪怕是有钱人,相同的品质,谁不乐意便宜些呀。

安学民是苦出身,赚了再多的钱也很节俭,从不乱花一分钱,钱财由妻子掌管。

但妻子怎么花钱,他从来不管。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百货吧。”

叶阑墨看着跃跃欲试的妻子,“你想去逛吗?我陪你。”

安忆情想了想,“不啦,我有点累,想睡一觉,你快去隔壁看看吧,每天十几通电话的催,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我离开前给他们布置了功课,怎么还催?”叶阑墨很郁闷,难得出去一趟,也不得清静。“你好好休息,晚上一起吃饭。”

等他一走,安学民就问女儿,“那小子对你好吗?”

安忆情哭笑不得,“你不都看见了吗?叶哥哥对我很好,你也对他好点吧。”

安学民一脸的怨念,“他抢走了你!”

安忆情无奈极了,真是的,结婚都这么久了,还在纠结这个?

“爸爸,您还没有接受事实啊?”

安学民理直气壮的说道,“想想你外公,他直到过世前,才夸我不错,配得上他的女儿。”

他熬了二十几年!

安忆情:……

隔壁,叶阑墨一出现,大家就围了过来,事情繁多,都需要他做决断。

最关键的是实验卡住了,停滞不前,大家都很着急。

等叶阑墨打理完各项事务,已经是几小时后。

他坐在办公室,抚了抚额头,声音淡淡的,“说吧。”

手下小心翼翼的禀道,“盯李淮南兄妹好几天,李咏菊的生活圈没有什么可疑的,除了同事就是亲戚朋友。”

别看李咏菊在葬礼上挺嚣张,但在婆家连个屁都不敢放。

侍候老的,又侍候小的,对公婆服服贴贴,大气都不敢喘,24孝儿媳妇。

“李淮南跟一个叫郭芸的女人来往密切,而这个郭芸是郭家家主郭石的私生女,今年二十岁。”

这么年轻跟李淮南来往,图什么呢?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这两者的身份悬殊,怎么看都不对劲。

李淮南一家就没有消停过,天天吵,吵的邻居们都投诉了。

叶阑墨的眼神一沉,“郭家?前不久想要跟我合作的郭家?”

订单太多,他旗下的工厂都忙不过来,会选择几家代加工厂。

但郭家更想全方位的合作,而不是仅仅只是代加工。

手下深入的调查过了,“对,就是做家电的郭家,他家的背景复杂,创始人曾经在rb国打工,归国后开始创业,运道不错,短短几年就将企业做大,成了地方上的支柱产业,是政府重点扶持的企业。”

叶阑墨若有所思,”当年的起始资金是哪来的?“

”据说是在rb打工赚来的。”

叶阑墨呵呵一笑,这理由也够扯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电话进来了,是一位主管领导邀请他参加饭局。

叶阑墨向来不喜欢应酬,婉转拒绝,领导就提到了郭石,说是让他们见个面碰碰头,商量一下合作事宜。

合作?叶阑墨没有吐口,何来的合作?

叶阑墨心思转了几转,只说累了,改天再约。

谁知,挂断电话没多久,对方就追过来了,追到巷子口,被拦在外面进不来。

电话铃声响了又响,叶阑墨都置若罔闻,都是苦逼的的手下接的。

“老板一路奔波累了,已经睡下,真是抱歉。”

“老板休息了,我们不好打扰的,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会转达的。”

“不好意思,没有老板的指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入实验室,请回吧。”

挂断电话,手下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老板,这样拒绝没关系吗?”

叶阑墨神色淡淡的,“这么着急,看来郭家出问题了,去查查清楚。”

“是。”

……

安忆情睡了一觉醒来,李咏兰已经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布料打折,秋裤,鞋子都打折。

安忆情愣愣的看着堆积如山的东西,很是无语,光是秋裤就买了一箱子,这要穿到猴年马月?

李咏兰塞了几条秋裤给安忆情,“秋冬天一定要穿,年轻时不注意保养,年纪大了会后悔。”

安忆情哭笑不得,女人的战斗力真是扛扛的。

童云母女也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李茜,疯狂大采购。

安忆情随意翻了翻,惊讶极了,“居然买了彩绸,干吗用?”

李茜逛了一天,很累,但成就感满满,“结婚啊。”

安忆情呆了呆,“啊?结婚?谁?”

李茜笑的很甜蜜,“当然是我,婚期订下来了,就在年底,你会参加婚礼的,是吧?”

安忆情看了看舅妈,见她神色平静,看来是真的。

算算时间,最起码还有半年,早着呢。

“恭喜,我尽量,不过,就算我抽不出时间参加,贺礼也会送到的。”

李茜眼睛亮闪闪的,父母总算是松口了,她开心的飞起来,“你打算送什么?”

她就是一个恋爱脑,恋爱比天大,幸亏这次的男人挺正派的。

童云瞪了女儿一眼,“茜茜,不许没礼貌。”

李茜以前不喜欢安忆情,觉得她太凶悍,又爱管闲事,但现在挺喜欢的。

她慕强,也有可能被虐出毛病了。

“又不是外人,问问怎么了?安忆情,我想要一条国外最流行的婚纱,国内的好丑。”

童云拿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管不了。

“穿什么婚纱?白色的不吉利,穿红的,小五穿的多好看啊。”

他们结婚的时候就扯一个证,不办仪式,简简单单的,不照样过的很好吗?

“那是她长的好看,就算披麻袋也好看。”李茜据理力争,她只想做一个最美丽的新娘,“妈,你这是老古板了,我嫁的是法国人,他们那边就是穿婚纱出嫁的。”

她指着安忆情,“不信你问问她。”

不是她推安忆情出来,而是家里人都信服安忆情。

不光是父母夸,她哥也格外上心。

安忆情看着屋外,随口说道,“现在很流行婚纱,喜欢就穿吧,多拍点照片留作纪念。”

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就随意吧。

李茜高兴的蹦了起来,“听见了没有?安忆情支持我。”

李咏兰端着一盘水果过来,“嫂子,现在的年轻人就爱这一套,随他们去吧。”

她看向李茜,“对了,茜茜,魏子美去找你了?”

安忆情挑了挑眉,她俩有来往?

她抓了一块瓜,慢慢的啃,还蛮甜的。

李茜满满的嫌弃,“嗯,她口口声声说要当好姐妹,其实是挑拨离间,我都听出来了,她以为我真傻。”

想离间李栗阳和李咏兰两家的关系,不得不说,不是一个妈生的,果然搅不到一块去。

她被安忆情虐了这么久,察颜观色的技能被开发出来了,又在西餐厅接触各种人,看的多了,有些事情也就懂了。

安忆情震惊的拿不住瓜,“你还不傻?”

她经常将李茜气的死去活来,说话不怎么好听。

李茜知道她没有恶意,也习惯被辗压,已经麻木了,“比起你这个人精,我当然傻,但魏子美嘛,她的智商也高不到哪里去,跟我半斤八两。”

哎哟喂,她还挺骄傲,到底有啥可骄傲的。

童云心塞不已,真不知道女儿像谁,老公和儿子都是聪明人,她也不笨啊。

“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少跟那两房的人掺和,都不是什么好鸟。”

李茜点了点头,两边的恩恩怨怨她都知道。

“李燕还行,但我跟她合不来,听不懂彼此的话,没办法做朋友。“

大家默了默,李淮南虽然不咋地,但一双儿女还行。

李茜见气氛僵滞,赶紧换了个话题,”安忆情,我上次说要开面包店,你觉得靠谱吗?“

面包店?安忆情认真想了想,”可以。“

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吃西点,只要手艺好,不愁没有生意。

“真的吗?”李茜又惊又喜,“那你要不要投资?”

她不是没钱,而是觉得安忆情这个人靠谱。

安忆情吃完一块哈蜜瓜,又拿起葡萄开吃,“我不玩小投资,如果五年内能开十家面包连锁店,我就投。”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好大的野心。

“啊,开连锁?”李茜只想开一家小小的西点屋,把自己的爱好和事业糅合在一起。

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挣多少钱还是其次,重要的是不跟社会脱节,还得跟男人有共同语言。

她从来都只是一个小女人。

安忆情眼她是截然不同的人,她有野心,有梦想,事业心很强。

“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出一番成绩,小小的面包店店主,连锁品牌的创始人,哪个更好?”

这还用说吗?李茜有些心动,但更多的是不安,“我不会管理,只会做面包啊。”

她不是那块料。

安忆情淡淡瞥了她一眼,“如果我投资,会找好经营者和专业的财务,你负责品控就行。”

李茜心跳的厉害,呼吸有些急促,“让我想想。”

就连童云也有些心动了,她已经意识到将女儿保护的太好,不是什么好事。

看看安忆情,她就觉得女人还是得有自己的事业,有钱就有底气。

将来就算有什么变故,也有底气说不。

“小五,我好像听说你投了平价西餐厅连锁店?如今开了几家?”

西餐厅只是安忆情投资的一条线,“不多不少,十家,大学城附近的分店生意最好,一年的流水有二三十万吧。”

她只看账本,别的不管。

童云惊呆了,“去掉各种成本,能赚多少?”

安忆情略一沉吟,“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投资者,到我手里的话,有两万吧。”

童云沉默了,富婆一个,盖章的。

李谷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眼界,格局,心胸,思维都跟常人不一样。

李茜震惊的哇哇叫,“一家店两万?那十家店有十几万,哇,好赚,你名下还有别的投资,这么多钱花得完吗?”

钱啊,真是好东西。

安忆情不吃了,擦了擦手,有些漫不经心,“我申城的那块地动工了,再多的钱也不够花。”

设计图纸出来了,也招标了,叶阑墨已经投了一部分钱进去。

李茜想起她的聘礼,陆家嘴一万多平方米的地,啊啊啊,酸了。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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