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红给逗得乐哈哈，接过东西放客厅一放，招呼人落座：“冷不冷啊，赶紧进屋！”
简圳深呼吸了几口，想换鞋，却发现自己颤抖着，连甩了好几下鞋没蹬掉，差点一个趔趄没向后歪倒，被刁旻眼疾手快扶着他的胳膊，站稳后，刁旻蹲下身去帮了忙。
钟小红洗了手，解了围裙进屋，却见俩傻孩子不知为何有些畏首畏尾，心道奇怪。
“干嘛呀？一家子站哪儿当门神？”她赶紧拉开椅子，“过来坐下，先吃饭。”
“听婶儿的，先吃饭。”刁旻长舒一口气，轻碰了简圳的肘弯，却见简圳眉宇间一丝苦涩流出。
“那……一块儿坐下吧。”
从大门到饭桌不过几步之遥，此刻却像隔了万千山水，中间关卡阻挡重重。室外风声渐起，似是有新一轮降雪的前兆。
墙上的时钟指针滴答滴答，在看似平静的局面下，简瑞国吐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烟，低沉着问道：“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简圳：……
刁旻：……
这话问得钟小红不明所以，摆着碗筷的手悬停半空，丈二和尚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简瑞国朝简圳走进一步，音量有些提高，追问：“之前电话里，你说带对象回来，那次应该不是我跟你妈幻听吧。”
简圳咬紧了嘴唇，闭上眼，身子开始止不住抖。
“说话啊！哑巴了！你那个要上门的对象呢？”简瑞国乍然怒吼，惊得钟小红扔了碗筷赶紧跑过来，照着这倔驴胳膊一拍。
“干嘛啊这……我说你这老白干还没喝上呢就奔高了啊！大过年的突然发什么神经！”眼下她还没察觉到任何不妥，这当着刁旻的面在呢，可不能让人看笑话，赶紧拿话怼上，“儿子对象没在就没在，多大个事儿，有什么事儿吃完饭再解释不行吗非得现在闹？”
“是吗？没来？”简瑞国怒音里透着冷，锐利的目光挪开，落在刁旻低眉顺眼的脸上，“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了，旻娃子……”
“叔……”
“简圳平时不是个撒谎的孩子吧。”
“不！”
“你呢？也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