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旻的确一夜未合眼,此刻却也睡不着了:“醒了啊,怎么样?感觉舒服点儿没?”
简圳点点头,心头暖意袭来,疲倦的身子微侧过去,手抚上最喜欢的那张脸颊。
“我听见了。”
“听见什么?”
“你喊‘爸妈'喊得真亲热。”
刁旻抚上对方的手背,挪到眼前,温热的唇舌含住指尖轻咬、吸.吮。
“……要是喊得不亲热冷冰冰的,怎么哄老两口心甘情愿把你这颗好白菜彻底交给我拱?”
“烦不烦。”简圳一把抽回手,往对方心窝上一锤,退了烧的脸上是退不掉的绯红。
见人彻底醒了,刁旻翻身下床进了厨房,把温在保温壶里的稀饭拿出来倒在碗里,端进屋子。
“再吃点儿粥,一会儿给你上药。”
咸粥不烫口有滋味儿,简圳退了烧只觉得食欲大振,捧着呼噜噜喝了个七分饱,猛然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你刚才说,‘上药'?”
“对啊。”
“为什么是‘上药'?怎么听着跟涂外用药似的。”
刁旻打开袋子,拿出长条形的膏药,蔫儿坏一笑:“因为就是给你涂外用药啊。”
好好的大小伙子虽说饿肚子跪了小半天,也没冻着哪儿,说发烧就发烧。刁旻在头一晚上外出卖药,看到外用药专柜的马X龙,赫然明白了简圳高烧的原因。
——大约跟疯得太狠还不带护具,事后清理得不太仔细有关。
担心对方脆弱的部位弄得有伤,刁旻在一堆退烧药里加了一支,结账的时候满心也不知是愧疚,还是莫名的心痒。
横竖以后再也敢不放纵对方那么喝酒了。
药膏外包装上明晃晃的“马X龙”三个大字落入眼里,简圳彻底羞红了耳根,可偏偏父母就在隔壁,他还没法高声喧哗。
“你特么……”简圳咬着牙,低声恶狠狠道,“买这玩意儿干嘛?”
“你说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