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醣醣?!”江衪予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见他这么激动,也有些着急:“怎么了?什么不要?”
“这是哪儿…?”
“医院,你在家里晕倒了,医生说是情绪过于紧张导致的。”
晕倒……姜醣记得他接了一个电话,电话里司晨用沙哑的声音对他说:“乔恪…死了。他跳湖自尽的,警察让我来领尸体,他死了,就躺在那儿,浑身都湿透了…”
“手机!我手机呢?”姜醣哆哆嗦嗦的说,手都在发抖。
“我带来了,在这儿。”江衪予把手机拿给他,看着他的样子,心疼又担心:“出什么事了吗?”
姜醣没听见,他满脑子都是乔恪的事,死了?怎么会呢,明明上午才见过的人。
他抖着手给司晨打去电话,眼前被水雾模糊。
没人接…没人接…!
姜醣咬紧了唇,鼻尖发酸,有泪珠滚了下来,被人温柔的擦去了。
终于接了。
“喂?”
“乔恪呢?”姜醣哽着声音问。
“乔恪呢?”
“他不要我们了。”
姜醣的脸涨得和眼睛一样红,他浑身发抖:“骗子!好端端一个人…”
“白血病。”
“报告出来一周了,他早就知道了。”他早该发现的,垃圾桶里最近多了那么多的纸,怕被他看到血,乔恪还多裹了一层。
可他是怎么说的?他说:“撸这么多,不怕肾虚?”
乔恪笑着回道:“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被警察一个电话叫过来,在看见那个躺着的人前司晨一直在想这一定是个误会,虽然不影响他开车闯红灯,但他完全不敢相信。
怎么会死?他不是一直嚷着要比自己活得久吗?怎么可能是他,不会的,一定是警察认错人了。
可是躺在那儿的那个人太过熟悉,他安静又沉默,没有一点声息,身下沁湿一片。
司晨脑袋一片空白,他扑过去哆哆嗦嗦的握起他的手,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是联合警察来骗我的吧?”半响,他终于能开了口,嗡嗡作响的大脑里挤进一丝浅薄的意识,“你不是要辞职吗?我允许就是了。”
“别装了,身上打这么湿,不冷吗?”
“司晨先生,你节哀顺变。另外,我们在他手机里没有看到他父母的联系方式,家人里只找到了对你的备注。你看帮忙联系一下他的父母可以吗?”女警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