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嗣看了下腕表，也道：“我也要先回一趟公司，晚一点过来看你。”
“好，哥哥再见。”
姜承嗣离开后，邹佳莉也很自觉的和江挚出去了，病房里就只有姜醣和江衪予了。
一夜未眠，江衪予下巴处冒出了胡茬，脸色也有些憔悴，偏偏还一直望着床上的人，眸里柔情似水，似有千般温柔。
姜醣被他盯得脸蛋微红，拉了拉他的衣袖，害羞道：“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想要一直一直看着你。”江衪予牵住他的手说。
在医生出来宣布父子平安，等待姜醣醒来时，江衪予激动得手一直在抖，他当时就想他家宝贝醒了，他一定要告诉他他有多害怕失去他，等待的过程有多煎熬，他有多爱他。
现在姜醣醒了，他却不愿说了。不是已经忘记那种感受，只是不想再在姜醣面前提起。
那时候他一个人在手术室里，一定也很害怕吧，生孩子也疼的，他又疼又害怕，也不会比在外面等他的人好过。
江衪予不愿再让他回想起那种滋味。
“宝宝很可爱，辛苦了宝贝。”江衪予吻了吻他的额头，“他的名字就交给你了。”
姜醣抿着唇笑：“你都还没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
江衪予眸色微闪：“性别不重要的…”
“怎么会不重要呀，不过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那…如果和你一样呢？”江衪予试探地问，他知道姜醣一向不喜欢自己的身体，要是知道孩子也是双性……
姜醣唇边的弧度一僵，不自觉捏紧了被子：“什、什么意思？”
“要是孩子也是双…”
“不…不可能！”姜醣脸色变了变，他猛然摇头，目光也慌慌张张。
“醣醣，宝宝什么样我都喜欢的，像你一样也好呀，可爱又温柔…”江衪予赶紧说道。
“不好！”姜醣激动地道，他紧紧抓住江衪予的手，咬紧了唇瓣，却还是在松口的时候颤了颤：“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醣醣…”
“不男不女的东西。”
“怪物。”
“奇怪的生物。”
……
那些被丢弃在脑海深处的词儿蹦了出来，姜醣脸色越渐苍白。眼眶里蓄了一汪水，他无助的看向江衪予，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慌乱和不堪。
难怪之前他问性别的时候他们都不说话。
“醣醣，你听我说。”江衪予心疼至极，他也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混账话，后悔得不行：“这是我和你的孩子，无论怎样我都爱他。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他，不会让宝宝遇到…像我之前那样的混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