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都没有?
如今还生死未卜?
眼下,他还敢信吗?
当然不能!
“属下还想再多活两年,请殿下成全。”
司玉瘪嘴,放弃挣扎,精卫从来都是油盐不进,除了父后,根本没人能使唤得了他。
按照青霄的安排,他们明天一早可就要离开这里了,司玉心有不甘,他绝不能就这么走了,就算他和顾南风没有可能,他也想去好好跟他道个别,他想他,好想好想。
关上窗户,司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门口有颢天守着,窗户外面有精卫看着,他怎么样才能逃出去呢?
父后出去给自己买吃的了,一去一回顶多一个时辰就该回来了,自己必须赶在父后回来之前逃出去,不然怕是要彻底没有机会了。
思来想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听房里突然传来一声瓷器破碎之声,紧接着是司玉极度痛苦的一声诶呦,门口守着的颢天第一时间冲了进来,眼见司玉捂着肚子,满头大汗的蹲在地上,表情极度痛苦。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疼,好疼......”
司玉紧紧皱着眉头,脸上用水淋出来的汗已经湿了衣领。
“精卫快去请大夫。”
颢天说着就要去扶司玉,精卫正要起身去请大夫,司玉却一把拽住精卫衣摆,“不用,我就是突然肚子疼,想去茅房。”
精卫回头,盯着司玉,有些怀疑。
颢天有些尴尬,嘴角抖了抖,直觉事情不简单,“那,我们陪殿下去。”
司玉点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搭上颢天肩膀,气喘不匀道:“快点吧,好疼,要拉到裤子上了。”
精卫与颢天互相打了个眼色,一左一右扶着司玉朝茅房走去,小殿下古灵精怪,心眼比他两的头发加起来还多,他们可得小心看着,免得一不留神给他跑了,那他们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当初蓝洵多了解司玉的人,都看不住他让他从宫里溜了,精卫和颢天于司玉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司玉边走心里边盘算着一会该如何快速脱身。
想到这里,就不得不用到他那还暂时学艺不精的易容术了。
客栈的茅房不似家里那般私密,而是一排坑,中间只以木板简易格挡,可同时容纳好几人同时出恭。司玉借口有人看着自己出恭他拉不出为由,将精卫和颢天挡在了茅房门口。
想着他二人就守在门口,司玉也跑不了,精卫,颢天只能忐忑不安得紧盯茅房门口。
司玉在茅房里躲了一会,这容貌能变,可这一身衣服该怎么办,难不成要脱了裸奔不成。
司玉正急的挠头,茅房门口突然传进来精卫与陌生人争执的声音,细听之下,无非是有人急着出恭,精卫不让人进,让人在外面等着。
推搡之下起了争执,来人出言不逊,骂骂咧咧这是公共之物,容不得你们搞特殊等污秽之词。
司玉灵光一闪,冲着门外喊着精卫道:“让人进来吧,我马上结束。”
精卫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来人一把推开,很不客气得啐骂了句,“真是喝酱油耍酒疯,闲得慌,客栈又不是你家,毛病~”
颢天一把拽住精卫,同情的拍了拍精卫肩膀,摇头劝慰精卫息怒息怒,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才勉强让他放弃了想上前将人暴揍一顿的冲动。
司玉双手抱臂只等来人一进来,就给人当头一击,可怜那人连司玉什么模样都没看清,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好在来人身量与司玉相差无几,虽然衣品差了点,红配绿的衣袍让人不忍直视,可有总比没有得好。
三下五除二扒了来人衣袍给自己换上,再使用自己那还不怎么精湛的幻术,变成了来人模样,深吸一口,快速从茅房跑了出去,
路过精卫和和颢天的时候,低头快速跑了过去,直到跑出客栈大门好远,才长长松了口气。
他要去找顾南风好好商量商量对策,找一个能让他们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办法。
司玉一路脚下不停得朝锦熙王府跑去,心里惦念顾南风,根本没留意到身后步步紧逼的危险。
慕云溪自打宫里回来后就没见到司玉,问了府里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心里不免有些担心,猜想他可能回了锦熙王府,思虑再三,打算去锦熙王府看一看也好安心。
毕竟人是在自己府里不见了的,他要负责,以免顾澜轩来找他要人。
眼看着就要到锦熙王府,司玉突然停了下来,脸颊发红滚烫,一会见到他要说什么啊?
好紧张!
想起那夜之事,司玉就特别不好意思起来,好羞耻啊!
慕云溪只觉得前方一抹来回踱步的身影熟悉,可看那衣着又不太敢确定,正要加快脚步上前一看究竟,几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对着前方身影就是一个手刀劈下。
慕云溪倏的怔住,刚想上前帮忙,已被人从后袭击,下一瞬,两眼一黑,直接晕倒在地。
几名面色不善的玄衣男子相互打了个眼色,丢下穆云溪,扛起司玉转眼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