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顾南风抱得他实在太紧,热情又炙热的吻不一会就吻的他头脑发晕,四肢发软。
有泪水蜿蜒而下顺着湿漉漉的嘴唇滑进舌根,司玉微微一怔,随后伸出双手勾住顾南风的脖子,开始慢慢地回吻着。
明明是酸涩咸苦的泪水,却让他们尝到了久别重逢的甘甜,司玉的吻带着炙热的温度,烧的顾南风浑身都沸腾起来,他勾起舌尖急切地索求给予,双手紧紧搂着司玉,防止他身子虚软从他身上滑下去。
两人正吻的难舍难分,忘乎一切,门外宫娥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先是惊出一身冷汗,随即迅速背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抖着声音通报道:“殿下,小君孙刚摔倒划破了腿,您快去看看!”
听到宫娥来报,两人皆是一顿,紧接着迅速分开,顾南风抹了抹嘴唇,有些无奈。
司玉脸上尬色未褪,一张脸红的能滴出血来,躲开顾南风炙热的目光,起身问道:“你,你刚说什么,糖糖他怎么了?”
听到司玉问话,宫娥忙转过身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听到糖糖受伤,司玉丢下顾南风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宫娥有些尴尬地偷偷瞟了顾南风一眼,微微欠身逃了出去。
司玉赶到寝宫时,医修正准备帮坐在蓝洵腿上的糖糖缠绷带。
顾南风随后跟了过来,看到糖糖腿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伤口不大,但却一直在汩汩往外冒血,血流速度有些太过异常,让他不禁皱眉。
“糖糖怎么样,疼吗?”
听到司玉声音,糖糖抬头看着司玉,抽噎地叫了声:“爹爹。”
司玉眼眶一热,刚才堪堪止住的眼泪在看到糖糖腿上的伤时再次滚落,迅速将糖糖从蓝洵怀里抱了过来,凝噎道:“对不起,都是爹爹不好。”
糖糖吸了吸鼻子,流着泪伸手去给司玉擦眼泪:“是糖糖不好,不该惹爹爹生气,爹爹不哭,糖糖不疼......”
腿上的伤明明很疼,却因为司玉落泪而忍着疼去安慰他,抽噎不止的哭腔让司玉自责不堪。
“别担心了,已经没事了。”蓝洵搂住司玉肩膀轻声安慰着。
“怎么会摔倒,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司玉不问还好,这一问让蓝洵以及在场的医修皆是一愣,各个面露难色。
糖糖的伤其实并不严重,本来只需简单处理,即可止血,过个三五日就可痊愈,可刚才司玉没来之前,蓝洵已经帮糖糖上了好多药,却似乎对他没有任何作用,这才不得不请了医修过来查看。
医修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么点伤口不该流这么多血,可这孩子的伤口就是止血困难,似乎是医书上那种极为罕见又特别危险的血症之状。
“回殿下,小君孙的情况可能不容乐观?”医修抹了把额头细汗,小心回道。
“什么意思?不就是划破了腿吗?”
医修偷瞟了司玉一眼,委婉道:“确实只是划破了腿,一点皮外伤而已,只是依奴才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小君孙伤口血流不止,很有可能是身体有了病症,而且情况似乎很不乐观。”
“到底是什么?你说清楚了。”
“回殿下,如果奴才没猜错,小君孙很有可能是换了血痛之症。”
“血痛之症?是什么?”
医修的表情变得凝重,司玉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安,顾南风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是血友症?”
众人视线齐齐看向顾南风,医修点头道:“正是此症,此病一般为母胎所带,殿下怀小君孙的时候几次重创险遭流产,又经历了难产险些一尸两命,现在看来小君孙许是那时就落了病症,只是这些年一直没有发病,又保护得当,不被察觉罢了。”
几次重创,险遭流产又难产几个字眼在顾南风耳旁炸开,让他心脏骤然一缩,盯着司玉眼眶变得通红,他的玉儿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患有此症,会怎么样?”司玉心脏紧紧揪起,抖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