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看着黑沉沉的天,真要下大雨了,把饼干和糖果重新拿回来塞进自己包里,然后把自己衣服脱下来盖在了福满的头上:“要下大雨了,前面地里有个窝棚,我们赶紧过去!”
“哦!”
雨越下越大,就算有衣服遮挡,福满也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路奔跑,终于跑到窝棚那里,两人一前一后钻了进去。
福满把顶在头上的衣服拿下来甩了甩水,挂在了窝棚的一根钉子上。一转身,看到陆远站在一步之遥,他只穿了一件盘扣的粗布背心,敞着怀,露出古铜色的胸膛。
雨水混着汗水顺着线条健美的肌理淌了下去,浑身都充斥着荷尔蒙气息,又野又欲。
福满的脸忍不住一热,想看,又不敢继续多看,便低下了头。
陆远拽起背心的下摆,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视线终于不再模糊,却见福满头发湿漉漉的,雨水在她脸上仿佛变成了晶莹剔透的露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优美的颈项。
长长弯弯的睫毛湿漉漉的,越发显得那双眼睛像湖水一样迷人和清澈。此刻的她,不显得狼狈,反而好似出水的芙蓉,清馨、优雅却又有种动人心魄的风情。
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那玲珑的曲线,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
外面的雨声阵阵,窝棚里却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他的心跳加速,胸腔里涌动着一股子热浪。
陆远急忙别开了视线,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为了转移尴尬,他开始鼓捣自己的书包,买的饼干都化成糊糊了,没法吃了!
即便如此,也没舍得扔,等拿回家里,用水冲冲可以当稀糊糊喝,但是得找个东西包一下。
当下把东西放在窝棚里的一块砖头上,出去摘了几片玉米苗的叶子,又回到窝棚里。
用叶子把饼干包好,又把糖果掏出来看了看,还好,塑料纸包着,一点事都没。
至于他卖的药,都是用塑料药瓶装着,更没什么事了,他把东西收拾好,重新望向了福满。
窝棚低矮,他个子高,站不直身子,只能弯着腰低着头,别提多难受了。可是,这样的感觉又从没有过的美好,外面是哗啦哗啦的雨声,而福满就站在他身边,一种难言的满足感溢满心田。
福满衣服湿透了,便背转过身去,也下意识地拽了拽胸前紧贴的衣服。
“满儿,你吃不吃糖?”陆远手里还攥着一把五颜六色糖纸包裹着的糖,伸到她面前摊开掌心。
“为什么叫我满儿?”福满微微转头望向了他。大家都是喊她福满,之前他也是这样喊她的,怎么突然改了称呼?
陆远黑幽幽的眸子盯着福满的小脸,“他们都叫你福满,我想喊你满儿,跟别人不一样。”
福满喜欢被他这样喊,很亲昵,很甜蜜,可又不能表露出来,便伸手捏了一个糖,剥开糖纸,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的水果糖,她微微张开小嘴,将糖含在口中。
一阵风吹来,福满忍不住缩着身体,打了个喷嚏,陆远急忙挡住了风口,“冷吗?”
福满吸了吸鼻子,“有一点。”
陆远看了看自己身上,上面就一个背心了,还湿哒哒的,想给她加一件衣服都不行。
他急忙把自己外套拿过来,拧干了上面的水递给她,“我拧干了,你擦擦头发。”
福满接过来,看了他一眼,便用他的褂子擦头发和自己衣服上的水,而后坐在了窝棚里用木头和干草搭的床上。
抬头,见他背对着她,弓着腰低着头站在那里,怪难受的,这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他也累大半天了,不免有些心疼,便说:“陆远……你坐这儿休息一下吧。”
陆远平时挺大胆子的,看到福满就好像是蚂蚁见了蜂蜜似得,可这会儿却像个羞答答的小男生一样,有点不好意思地坐在了福满身边,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
就在两人有些紧张和羞窘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不等福满反应过来,陆远已经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她隔着衣服透出的春光以及她的小脸被他遮挡的严严实实的。
这样进来的就看不到福满的样子,说闲话也不知道去说谁。不然孤男寡女在一窝棚里待着,即便没抱着也会被传的不堪入耳的。
何况,福满衣服湿成那样,跟不穿的差别也就一点点,他不能让别人看了去。
很快,一男一女进来,两人看到窝棚有俩人抱一块都愣了一下,这是在这里搞对象呢,还是两口子?
进来的那女人心想,这男人的一脸胡子,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好人,他怀里抱着个女的,头扎在他怀里,看不到脸,不知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