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故意板着脸,嫌弃地说:“我收养你为徒是因为看你还小,太弱了,你的血根本没法给我增加多少修为,想着养大了,再取你的血,可我现在已经成了废人,就算活下去,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修炼的机会,陆淮景,你在我眼里没有任何价值了,你这时候给我血我只会觉得你虚伪至极,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陆淮景看着他染红的嘴角,目光暗下来。江逾白往他心口上戳了太多刀子,他已经麻木了。
“师尊,你说出这番话是一心求死,想激怒我杀了你吗?”
“你越是想死,我便偏不让你死。”
“你不喝,我便喂你喝。”
陆淮景往嘴里抿了一口血,右手掐住江逾白的下颚,在他懵逼的视线里,用双唇封住了他,嘴上那抹柔软的触感让陆淮景头一次想要狠狠地对待他,他似乎想把这些天来的怨恨、不甘通通报复在这个吻上面。
江逾白被他咬的痛得连连皱眉,但是他还是不明白陆淮景要用这种方法喂他,不得已地把渡过来的血乖乖咽下去。
见陆淮景还咬着他不放,他不禁慌张起来。
【系统!统统?统儿!你在吗?在在在?】江逾白被陆淮景吓得心跳持续加速。
【我在的呢,宿主。】
【快快快!把我带走!我我我……】江逾白用尽全身力气咬了一口陆淮景,在他吃痛放开江逾白的空挡里,江逾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换了平常人或许真让他吊住命了,但是江逾白是有系统的人,系统要带走的人,要留下何尝容易。
……
五十年后,月圆之夜,魔域。
“君上昏迷一个多月了,再不醒来,魔域可真的要易主了!”
魔宫内部,魔君的一众忠诚手下在一张巨大的寒冰床边急得团团转。
冰床上的男人紧紧闭着眼睛,他虽躺着,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但却掩盖不住他俊逸不凡的长相。
右护法南雪在众人焦躁的氛围中显得尤其淡定,他只是再次不经意地打量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却发现,那睡了一个多月的人,睁开了湛蓝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