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听到回应我一声!”
“你要是现在出来,我就原谅你。”
“……”山林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泥地上已经覆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每走一步,就能在上面留下一个鲜明的脚印。
苏凌一边喊,一边用术法在四处寻找,可再怎么找,再怎么喊,山林里都没有一点南雪的影子,更没有一丝回应。
“小兔子,你出来好不好?”这声呼喊前所未有的微弱,苏凌竟然被一块小小的石子狠狠地绊了一跤。
他脸朝地埋在雪里,一动不动。
他就是个混蛋,都是他的一时冲动,离开了南雪,现在他再也找不回南雪了。
过了半晌,苏凌慢慢地爬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眼睛一亮,顺着鲜血味迅速跑过去,这个会不会是受伤的南雪?
苏凌跑到一棵树底下,一件沾了血迹的白衣里,躺着一只浑身沾满雪的兔子,他一动不动,就像被这大雪埋葬了一般。
苏凌眼睛一红,疯了一般地将兔子抱起来,将兔子抱在自己怀里。
“南雪,雪雪,小兔子,你醒醒!”
兔子的身子依然冷得可怕,苏凌扒开自己的衣服,将南雪的原身裹在自己衣服的最里面,与温暖的皮肤相贴。
雪水融化在衣服里面,苏凌感觉不到冷,他只知道南雪的身子终于回暖了一些。
可任凭他这么捂,甚至用灵力和妖力一同给南雪治疗,那只兔子都毫无反应,就跟彻底死了一样。
苏凌一边治疗,手指抖得和筛子一样:“南雪,不许睡了,醒醒,我以后大不了不关着你了,不欺负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苏凌越是说话,眼中就越是绝望。
最后,他颓废地抓着南雪那件被血侵染的外袍,抱着兔子身体,无助绝望地靠坐在树下。
如果他及时给南雪治疗,如果他不丢下南雪……
他真是活该,是他丢下南雪两次,是他不要南雪的。
苏凌捂着膝盖,眼中竟聚起拼命抑制,也抵挡不住的泪雾。
正当此时,怀中的兔子动了下爪子,习惯性地用脑袋蹭了蹭苏凌温暖的胸膛。
这一个微小的动作自然是没有被苏凌错过的,绝望的眼中重新聚起光亮,他像看见至宝似的,摸了摸兔子的头。
南雪还活着。
苏凌自从少了一小块灵魂以后,眼中从来就没有展露过如此充满希望又明亮的目光。
他一直都死气沉沉的,像是海底捞上来的一块毫无生机的雕塑。
躲在那一件黑色的衣袍里,带上鬼脸面具,做着最残忍可怕的事情。
只有看见别人痛苦他才会感觉到快感。
但是现在,他仅仅是看见南雪动了下爪子,蹭了蹭他的胸膛,他就无比满足了。
只有体会过失去,才知道珍惜。
好在上天没有太残忍,给了他一次弥补的机会。
苏凌抱着南雪,带着它御剑飞向了别处。
……
清晨的阳光洒向小院,江逾白半梦半醒,翻了个身子,刚好撞进陆淮景的怀里。
昨夜的回忆瞬间在脑海中聚拢,江逾白顿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陆淮景餍足的笑容。
江逾白往后挪了一下,身后传来的酸痛让他顿时羞红了脸:“你,你这个骗子。”
按理说,得到满足的陆淮景心魔应该是会压下去的,现在他依旧满眼通红,江逾白被他盯着,总感觉心里发毛。
“徒儿没有骗师尊啊。”
“我……你,你说好了让我在上。”
“难道师尊不在上面?”
“……”江逾白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竟然无言以对。
亏他还以为这人还有点诚信,打算事后对他好一点,才一个晚上,就把他的脸打响了。
江逾白有苦说不出,只好敲了敲系统,结果288看大片正看得起劲,脑袋里传来系统放的电影配音。
“乖,把腿抬起。”
“不,我不抬。”
“听话,我一定轻轻的。”
“唔,就不。”
“你tm到底抬不抬,上过药磨磨唧唧的你脑子有坑?”
江逾白:“……”
这系统到底是中了什么病毒,不是放降智歌,就是看奇奇怪怪的电影。
【陆淮景套路太深了,我不管,我要立刻、马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