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几个人一起过去,免得路上不安全。”男人不情不愿道,“行了,快结束了,老老实实陪我听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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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银雀会选择回去西部,而不是留在王都,丹龙一直觉得很怪。他和成银雀打交道的次数不算少,对方是什么类型人他算看得看透彻——在王都重新立稳根基,用几年时间重新把手下的产业做到跟过去成家能媲美的水平,才是成银雀的性格。
可他还是回了西部,像是怕三皇子鸟尽弓藏预先认了输似的。又或者成银雀已然不是那个成银雀,只想随意地过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样的想法丹龙也曾有,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程氏”的名号短短两年发展就在西部人尽皆知,丹龙带着人走水路,下船随意找了几个人平民打听,便能知道他往日会在的地方——“程老板隔三差五就在红月楼,不过都是晚上去。”
那时天色刚见黑,他们便撞运气似的直接去了这家西部中心城最大规模的赌场,乔装成普通的赌徒,在大厅里坐着等待银雀的到来。
为了掩人耳目,他带来的人都没有进来,而是在街道上的夜食摊上伪装成路人地观望;他则坐到了“黑杰克”的赌桌上,心不在焉地参与进游戏里。
“……嘿,我连着爆掉了五把了,换个庄家行不行,我怀疑你做手脚!”丹龙左手边的赌徒骂了起来。
“哈哈小心程老板在上面听着,”有人道,“红月楼别的我不敢说,规矩还是讲的。”
丹龙挑眉看过去,那是个中年男人,拿着雪茄,看起来还像是个家境不错的人。他顺嘴接茬道:“程老板又不是每天都来红月楼,哪有那么闲管这些小事。”
中年男人要了牌,一口浓浓的烟从他嘴里吐出来,说:“一个小时前程老板就上楼了,我看着的呢。”
“在也是忙着他的事,还管客人说什么呢。”先前那个赌徒不屑道,“发,接着发,我就不信这轮还爆……”
“程老板……”丹龙略略思忖,合了手里的牌率先退出这局游戏,“程老板来红月楼,也不见他下来玩玩,我还挺想和他打交道的……”
“他从不在自己的场子里玩,都是谈生意约在这里,”中年男人道,“我倒是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挺漂亮一个Omega,就是可惜,少了只眼睛,看着怪渗人。不过他做生意可真厉害,眼光毒得很。”
约莫不少人都对成银雀兴趣十足,这桌上另外的人也开始说:“什么毒不毒的我不知道,程老板发财这么快,谁知道是用脑子,还是用身子。”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