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不知他的想法一字不差落在秦暮耳朵里。
秦暮张张嘴，又放弃。
算了，安慰有什么用？在这个末世里，人早就不是人，人性的泯灭太常见。
“我一定会超过你的。”133号对着秦暮的侧脸，开口。
他一定会超过160号的，哪怕不是现在，但在不久的将来，他一定可以。
“那你加油，我努力不让你有这个机会。”
他们是对手，133之前对秦暮做的那些事情，不可能一笔带过，而今日，只是他们之间的战争的开端。
第二天，自从病毒入侵之后，头顶这片苍穹再没澄澈过，曾说的湛蓝明净，万里无云，都像是他们自我制造的美好幻境。
真正的现实是，无天日，无云彩，只是看不到尽头的灰蒙蒙，还有难以忽略的丧尸的味道。
“集合——”口哨一吹。
这次的教官不是叶宁，叶宁走了？
同样有疑问的不单单是秦暮，还有其他人。
“之前的教官去执行任务了，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我负责给你们训练。”
“是不是以伪自己脱离魔爪了？”
“那你们就错了，我只会更严格，更暴力，更让你们生不如死。”
“好好享受现在吧，因为这是你未来唯一的片刻安宁。”
秦暮想到在叶宁记忆片段里偶尔看到的一星半点关于训练的内容。
莫名的从脚底板往脑门儿窜凉气儿。
那样的训练，谁遭得住？
133一直在观察秦暮的表现，见他本能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跟着紧张。
能让160号都犯怵的存在，究竟得变态成什么样子？
其实他们的紧张与猜测都是多余的。
因为很快，他们就领会到了什么叫做。
求你一刀给我个痛快。
”这可不是你们打的超级马里奥，死了还能复活。”
“只要你们踩滑，松手。”
“你的小命就彻底玩儿完了。”
“连骨头都没有。”
窄窄的独木桥，一个脚掌的宽度，他们必须保持直线型。
而桥下不是湍急的水流，不是深渊万丈。
是一整个池子的化学药剂。
比浓硫酸还要恐怖一级的焦硫酸。
他们如果稍有不慎掉下去，根本没有自救的机会。
“太狠了。”
到底都是一群孩子，见到这样的场面都吓得不轻。
生死就是在这一瞬间。
“啊——”
“咕嘟….咕嘟….”
另一边谁掉下去了。
他们甚至能闻到那股怪异的腐蚀后的味道。
还有暗黄色混着血水的不明液体。
原本还怀着一丝怀疑，怀疑是假的，拿来吓人的。
现在没人敢质疑。
开玩笑，万一下一个掉下去的是自己呢？
至于救被人？
别逗了，能留到这个关头的哪有圣母玛利亚，清新白莲花？
自己都保不住还想保护别人？
当自己是超级英雄了？
秦暮掐掐手掌，不让自己看下面的惨况。
“下来的人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