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挑了挑眉,“所以你也没吃东西?”
“我哪敢吃这里的东西!”
许迟叹了口气,“既然他想玩游戏,就不会那么早的弄死我们,更不会用下毒这种拙劣的把戏,来,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他拉开冰箱门,脸色顿时尴尬了。
这座城镇可真还原啊,连他从不囤货,只有两罐啤酒,一颗芹菜,半块土豆的冰箱都一丝不苟的还原了。
许迟看了安娜一眼,觉得非减肥时期的大美女可能不太会接受生吃芹菜,于是又拉开半开放式厨房的柜橱,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包夹心饼干,他翻看了一下,不知为何,生产日期的地方模糊不清,看不出是哪一年。
饼干呈抛物线状落入陈安娜怀里,然后许迟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泥浆染成别的颜色的冲锋衣,扭头往卧室走去,“我去换件衣服。”
安娜嘴里塞满了饼干,在他背后呜呜叫喊:“你你你还敢换衣服!一会儿他找来了你是光的怎么办?!裸着跟他火拼吗?!“
卧室门啪的一声摔上了,差点儿撞上安娜挺直无整容纯天然的鼻子。
许迟在衣柜里翻了翻,最后拽出一件黑色的套头卫衣,上面还有个凶神恶煞的狗头,嘴里叼着个铁链,卫衣的袖口还扣着铁环。
这种款式青春又嚣张,是穿上往街边一站就让人忍不住揍两拳的那种。许迟二十九岁的审美早就把这种卫衣淘汰了,但是他二十来岁的时候可能还喜欢,毕竟那时候他比较扛揍。
许迟迅速的把冲锋衣和汗衫都扒下来,换上干净的卫衣,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冲进浴室用一分钟洗了个头发。
当他湿淋淋的抬起头时,看见安娜正在洗手台前刷牙。
许迟:“……你用的是我的牙刷。”
安娜:“……”
陈安娜小姐已经被许迟的淡定搞的精神失常了,此时吐了一口牙膏沫,木然的道:“这不是你的牙刷,这只是你牙刷的复制品。”
“好吧…”许迟拿起毛巾把短发擦干,拆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他上身穿着卫衣,下身还是工装裤和作战军靴,当然,刚才忙里偷闲换了内裤和袜子。
他的容貌这些年都没什么变化,虽然年纪奔三,但脸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照镜子的时候他都恍惚了一下。
许迟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显示现在是上午九点半。
捉迷藏已经开始了吧?
安娜把自己收拾好,长卷发高高的束在脑后,抱着冲锋枪站在窗边,警惕的注意着楼下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