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烬又踹了一脚后，才对林渊笑道，“放心，我心里面有数。又不止打这次，攒着呢，帮你报仇。”
要是秦祥和段志是学校里的学生，余烬或许还能克制一点。但他们就是两个街头二流子，学校又管不着，余烬当然得好好“照顾”他们一下了。林渊现在被欺负了十年，余烬会趁着自己在的时候，每天来找段志和秦祥玩玩的。
心里面好像有个地方开了花，林渊偏过头去，“我们走吧。”
“好。”余烬帮林渊把地上的书本和笔捡起来，塞到书包里。也不把书包递给林渊，就这么自己背上了。
余烬一脚踩在段志的手腕上，“给我家……给林渊说句对不起，否则我今天废了你这只手。”
段志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刚才打不过余烬，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于是连忙说了对不起，只是林渊没有什么反应，他已经麻木了。长达十年的暴力，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也没法改变对他造成的伤害。
余烬见段志道歉了，又转过头看向秦祥，“你呢？别装死。”
秦祥把脸埋在地上，说道，“对不起。”
“要是以后再敢欺负林渊，我可能就不会像这次这么心狠手软了。”余烬拉着林渊离开。
两个人一直走到林渊家门口，见余烬还是没有把书包还给他的意思，林渊问道，“你不回家吗？”
余烬抱住林渊，“我父母现在在外面工作，能不能收留我一顿时间？”
“这……”
“小渊回来了？”站在门口的奶奶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还带了朋友回来？”
“是啊，奶奶，我是林渊同学的好朋友。林渊同学成绩特别好，我是跟着他过来补习的。”余烬天生自来熟，何况林渊的奶奶就是他奶奶，当然热情。
还是第一次看见林渊邀请同学到家里玩，奶奶笑道，“那今晚上一定要留下来，奶奶给你包饺子吃。”
“好啊。”余烬看向林渊，冲他笑了笑。
林渊连忙偏过头去，故意不看余烬。
余烬洗了澡出来，林渊还在看书。他坐在一旁，掀开林渊的衣服。
林渊连忙往旁边退，“你要干嘛？”
“刚才不是被踢了一脚吗？我看看。”余烬将林渊抱到床上，掀开他的衣服。被提到的地方一大块淤青，余烬拿起刚才买的药，抹在林渊的淤青处。
“嘶。”林渊皱起了眉头。
余烬抬头，“疼？要不然咬我肩膀？”
林渊摇了摇头，“你快点抹。”
余烬边抹药边说道，“以后你就跟我一起吧，我会保护你的。”
“你为什么突然要保护我？余烬同学。”林渊问道。
“……”
“高一的时候你让我离你远一点，甚至桌上还有条三八线，是余烬同学自己画的，你不是让我别打扰你吗？”两个人是同桌，从高一到现在高三，一直都是。但林渊的这个同桌很不友好，从高一到高三都是。林渊被同桌警告不准打扰他，老师规定的同桌之间的互动从来没有，因为余烬上课一直在睡觉，就连班主任的课也一样。
余烬愣住了，他开始懵了，他咽了一下口水，辩驳道，“那是我认生，现在不了，所以想要保护我的同桌。”
林渊垂下眼眸，“我有什么好保护的，你要离我远一点，那两个人说我是同性恋，要是你离我太近，你也会被孤立的。”
“那你是吗？”余烬问道。
林渊点头，“是啊，明明被男生欺负，却依旧是同性恋。可能段志说的没错，我就是贱。”
余烬心疼地抱住林渊，“哪有，性向这种东西又不是外界因素能改变的。老……林渊同学明明那么可爱，不要用那样的词形容自己，那些词是形容段志他们的。形容林渊同学的词是温柔，可爱，漂亮……”
林渊红了脸，他明明是男生，形容词里却有一个漂亮，好奇怪。
余烬偷偷亲了亲林渊的耳朵，“要自信起来，林渊同学明明那么好。段志和秦祥那两个傻逼废物都那么自以为是，老师应该比他们更横才对。”
“为什么要横？难道不应该自己过自己的生活吗？”林渊不想对别人横，也不愿意被别人横，他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可是段志秦祥偏偏要来打扰，明明他没有打扰他们的生活。
“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只是被别人欺负的时候，要报复回去，不要让自己吃亏。不过林渊同学动不了手也没关系，现在有我在呢。”余烬笑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爬上床躺下，不再去看余烬。可偏偏余烬不肯放过他，也跟着上床，而且靠得很近，就好像他靠着余烬胸膛似的。
林渊似是要逃离，余烬偏偏不让他如愿，一把将人抱住，不许动弹。林渊也真的乖乖不动了，黑暗帮他藏住了已经红透的耳朵。
余烬细嗅林渊的头发，淡淡的香味让他着迷，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