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仗着赵峰年心有愧疚才敢这么嚣张,要是真不管了,赵家的人肯定哭都来不及。
文嘉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就看赵峰年舍不舍得磨练儿子一段时间。
赵峰年心里难受,连晚饭都没吃。张知盛了一碗饭,放上许多菜,让文嘉给他送去。
赵峰年坐在楼顶,望着漆黑的夜幕,神情凝重。
文嘉走过去,把饭碗递给他,“张知担心你没吃饭会饿。”
赵峰年推开了一点,“不吃,心里难受。”
文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举着碗,大有他不吃,他也不收回来的意思。
两人僵持半天,赵峰年只好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往嘴里扒拉米饭。
吃了两口,他又叹息着说,“我儿子,怎么就被教导成那样呢?”
人慕子还知道跟他们一起出去搜集物资呢,平时也要做家务,还要监督老袁洗内裤,虽说偶尔是皮,可人家多懂事?
反观他儿子,又懒又馋还不知道感恩,有时候他送物资晚了点,都能指着他鼻子问候他全家,一点教养都没有。
赵峰年越想越心寒,连米饭都吞不下去了,惆怅地说,“怎么老袁就能把慕子教育得那么好呢?”
文嘉低声说,“老袁跟我们都没当过父亲,没养过小孩,当初捡到慕子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养,这些年来,老袁花了不少心思,总算没让慕子长歪。”
赵峰年又是一叹,“是我不好,这么多年来都没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导致孩子都不认我。”
文嘉皱眉,“不能全怪你,你尽力了。”
当初赵峰年的前妻非要离婚,还带走了小孩,只许赵峰年打钱,不许赵峰年探望。多年来,孩子的抚养费赵峰年一分钱没少过,也时常请求跟孩子视频通话,只是孩子不跟他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赵峰年唉声叹气,饭也没吃几口。文嘉虽然心疼,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下楼去找张知,让张知来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