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这不是九分裤
“祁寒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此话怎讲？”
“丁哥昨天带人揍了他一顿，腿都给他打折了，他硬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
“腿折了？怪不得他今天走路一瘸一拐的，我还以为他让人给-cao-了呢。”
…
下午第二节体育课，祁寒一瘸一拐地走到操场，他个子小，站在队列的第一排，体育老师看见他站都站不稳的样子，让他去一边休息。
他腿疼得厉害，没走多远，找了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腿折了，还没去医院，小叔说家里没钱，让他自己想办法弄医药费。
祁寒垂下眼皮，轻轻叹了一口气。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篮球砸在他腿上。
他皱起眉，疼得泪哗哗往下流。
他抬头，看见楼星辰朝他这里走过来。
楼星辰是校霸，虽然他没有欺负过自己，但祁寒还是怕他。
祁寒扶着墙站起来，转身就跑。
他才跑出去两步，肩膀就被楼星辰抓住了，听见他不耐烦的声音：“你跑什么？”
祁寒低着头，一言不发。
学校里这群混混，喜欢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他越反抗，越挣扎，他们就越兴奋，所以每次被抓住，他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随便他们骂他，打他。
祁寒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楼星辰却蹲下来，伸手掀开他的裤腿，看见他已经肿起来的小腿，皱起眉，“篮球砸一下就骨折了？”
祁寒垂下眼皮，见楼星辰没有恶意，犹豫半天，小声解释，“腿之前就骨折了，不是篮球砸的。”
楼星辰在他小腿上按了按，疼得祁寒指尖深深掐在掌心，曲起的骨节都在打颤，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
楼星辰抬头，看见他泛红的眼眶，好心提醒，“再不去医院，骨头可能会错位。”
祁寒盯着楼星辰的眼睛看了几秒，点了点头，“嗯。”
他伤得不轻，没准得住院，可是住院需要钱，还耽误学习。
楼星辰站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祁寒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胳膊就被楼星辰架起来，他看见楼星辰弯腰抄起他的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祁寒慌了，一边推楼星辰一边解释，“不用，我不去医院。”
楼星辰看了他一眼，“没钱交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