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淳咂咂嘴,伸手搭上他的肩,轻轻捏了捏:“叶寰是林婉的表哥,林婉还记得吗,就是之前和我一起去警局的那个姑娘。”
男人的领带还乱着,他抬手松了一颗纽扣,嘴里叼着烟,看上去野的很,苏逸淳就喜欢这种难搞的货色。
“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他抽烟的方式也一点都不斯文,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蒂,又痞又糙,估计是当时在军营里带出来的习惯,反正很帅。
“第一次见面,在你爸那天晚上要给你选妃的时候。”
苏逸淳似乎想到了什么,抿着嘴笑:“哥哥好坏,人家不要你爸爸给的荣华富贵,人家只要你,哥哥的腰不是腰,杀人夺命的弯刀。”
他说的太不像话,杜寒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带着些宠溺的说:“怎么就选妃了,我哪个也不要,只要我的结发妻子。”
他说话太苏,苏逸淳被撩的心肝儿颤,胡乱拉着他的手腕往大厅里拖:“走了走了,待会儿大家要是看不见你,又要说三道四,快去应酬。”
……
人似乎都来齐了,大厅里觥筹交错,即便是十一月这样的大冷天里,跻身上流的姑娘们也穿着轻薄的短裙,入眼皆是肉体横陈。
苏逸淳今天穿了一套板正的西装,气质很妙,即便杜寒霜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也很难让人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盘亮条顺的美人到哪都招人爱。
“哟,寒霜,身边这个小美人是谁呀?”
来人是杜千山那一辈的一位前辈,圈子里出名的花,之前还传出来和儿子抢人的事儿,总之不太干净。
他的称呼就带着轻佻,眼神更是刀子似的在苏逸淳身上舔了一圈,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苏逸淳没有作声,只是想,年纪这么大了,真的能硬吗?
杜寒霜脸色当即变得不太好,把少年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这是我未婚妻,苏逸淳。”
未婚妻三个字出来,使整个大厅都出现了一瞬间的静默。
大家都知道他有一门婚事在身,可这婚约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杜家,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
和旁人不同,叶寰的表现看上去很兴奋,出声缓和气氛,那位出声询问苏逸淳身份的刘总当众被杜寒霜下了面子,有点不太高兴,憋着气喝了一口酒:“今晚都到这儿来玩了,小杜,你的这位,不来玩牌吗?”
这话说出来就是真的在挑衅了,苏逸淳看上去年纪就小,还是干干净净的学生,上来就让人玩牌,不是挑事是什么?
就是可惜,撞铁板上了。
拦住想替他出头的杜寒霜,苏逸淳笑吟吟地说:“我都可以,刘总来给我搭牌吗?”
姓刘的这位,也没想到苏逸淳头这么铁,把酒杯往身边女伴的手里一塞,坐在了他对面:“玩什么?”
“我都可以的,”Omega笑起来的时候双眼皮有一道深厚的褶:“您请。”
刘总点了支烟,一扬下巴:“二十一点行不行?”
这场牌局很多人看,荷官上前发牌,双方各一张明牌一张暗牌。
二十一点的玩法是使手中的牌的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且尽量大,这个赌博方式非常常见,考验技术的同时,还考验数学和记忆力。
这种游戏苏逸淳玩的多了,都不是去社会上学出来的,从小在出租房旁边的棋牌室里就看会了,这个姓刘的技术不错,但是在他面前还是比不过,因为他以前还给赌场大佬当过马仔。
刘总输的一塌糊涂,荷官把筹码拨给他,苏逸淳捏着三枚筹码,歪着脑袋笑:“谢谢刘总提前给我们的新婚礼物。”
他打牌的时候很酷,猜点的时候脑子也转的很快,就连收庄后起身的那一瞬间,袖口都像是带风的。
杜寒霜上前牵住他的手,小声问:“哪学来的?”
“以前学会的。”
他刚说完,就听见狗东西报幕:“支线剧情‘你到底是谁的小糖糕'完成度百分之四十。”
苏逸淳:……
真的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