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上下嘴皮一碰，马儿就多了一个名字——小黑。
赫连钰闷闷道：“浑身白色真的很好看吗？”
顾栖以为他在说那匹马，心直口快道：“好看啊，多漂亮啊，要是能变成人，绝对跟个谪仙儿似的水灵。”
“就和昨天晚上那个一样吗？”赫连钰小声逼逼，顺脚踢了一下马腹。
小黑：“……”这TM也怪我？
“嗯？阿钰你刚刚说什么？”顾栖忙着吃包子，赫连钰又说得小声，他没怎么听清楚。
赫连钰收了收缰绳，将怀里的人悄悄圈紧了一些，淡淡道：“没什么……其实黑色也很好啊，你看看它，也是黑色的，看起来多威猛可靠啊，哪像白色那匹，娘娘腔一样。”
顾栖好笑道：“一匹马而已，你咋还搞颜色歧视呢？”
赫连钰道：“不管，他就是娘娘腔！”
鉴于赫连钰从昨晚开始的幼稚鬼行为，顾栖不准备再和他争论下去，哄孩子似地附和道：“嗯，我们阿钰说得都对，它就是娘娘腔。”
赫连钰继续道：“师兄可要保持清醒，不能被他们虚假的外表欺骗了。”
顾栖咬了一口包子，应和道：“嗯，所有妖怪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一定一眼就看穿它们。”
“嗯。”赫连钰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马蹄踏踏，微风习习，扬起他玄黑色的衣袂。
赶了一天的路，又是一个傍晚。
顾栖抬头望去，一轮暖阳渐渐西斜，色彩绚丽的晚霞也慢慢没入天边的墨色之中，黑夜即将来临。
马车停在路口，赫连钰打开地图，指尖落到一处，缓缓道：“走完这片沼泽地，再有一炷香的功夫，我们就能到达这个叫做‘梦回’的小镇了。”
“梦回？奇怪的名字。”顾栖裹了裹衣服，毕竟是初冬了，晚上还是有点冷的。
赫连钰担心道：“天冷了，师兄你还是回马车里去吧，染上风寒就得不偿失了。”
顾栖蹙眉：“里面闷……”
赫连钰道：“马上就能到镇子上了，师兄听话，去坐马车，就一小会儿。”
晚风吹来，顾栖又狠狠地哆嗦了一下。没有办法，谁叫他懒，修为没有赫连钰高，身体素质自然也赶不上人家了，只能乖乖听话回去继续坐马车了。
顾栖翻身下马，小哈知道他要回去，巴巴地跑出来，站在赶车的林柯旁边，对着他兴奋地叫了两声。
顾栖张开双臂跑过去：“小哈，我肥来惹～”
“汪汪汪！”小哈又叫了两声，两步跳下马车，朝顾栖奔了过来。
顾栖感动得眼眶湿润：“小哈～～～”
小哈像是在奔赴肉骨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