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酒吧里没什么人。秦轨领着他们在一边坐下。
秦轨问起诸竹的近况,回忆了一下从前,见诸竹态度冷淡,就又聊起了其他的事情。韩罗非看着他,眼神里没什么温度。诸竹态度不冷不淡,秦轨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怕韩罗非尴尬,时不时侧脸小声和他说话。
秦轨看着他们亲近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说失陪一下,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秦轨洗了把脸,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秦轨感觉自己清醒了一些,心里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眉眼间的疲惫,他似乎和高中时没什么变化。诸竹却变了很多。以前的诸竹,除了学习很少显露出对其他事情的兴趣,他总是步子很快地走在路上,神色匆匆。那张好看的脸上总是没什么表情。
现在却时常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起来很开心。
秦轨失魂落魄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一个人身上,他从镜子里,看见了韩罗非的脸。
韩罗非:"......”
秦轨:"......”
韩罗非:"......”
秦轨:"抱歉。”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秦轨突然问道。
这问题并不好,尤其以秦轨的身份来说,不合适。
韩罗非知道诸竹和他在一起过两年,而他现在和诸竹认识甚至还不到一年,他避而不答这个问题,只是抬手露出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说:“我们明年就要结婚了。”
秦轨愣了愣,脸上尽是惊诧,他看着韩罗非手上的戒指,喉头滚了滚,牵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来,“如果那时候我现在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韩罗非轻笑一声,“真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秦轨抬手摸着自己的耳垂,“我们以前也约定过以后的。”
韩罗非闻言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不是在摸自己的耳垂,而是耳垂上的那枚白色耳钉。韩罗非皱了皱眉,越发觉得不爽,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当初可是你劈腿和诸竹分手的,现在又来装什么情深意重?”
秦轨反唇相讥:“你知道什么了?我和诸竹的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不管理由是什么,都是你自己放弃了诸竹。”
秦轨靠在墙壁上,有些疲惫。他的成绩没有那么好,他家里是做生意的,本就没有让他念大学的打算。但高中的时候他还是为了和诸竹上同一所大学,努力学习过一段时间。直到那一天,他爸病倒了,母亲为了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