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荣简直要被心里的嫉妒冲昏了头,甚至开始比较起自己和解醒,觉得自己处处都比他好,觉得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自己。
不过这一切,当事的两人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会觉得这个人是在痴人说梦。
解醒细眉一皱,就想张口说些什么。
“我不会说,你下次不要再这样,那就太辜负你的心意了。”秦木瑞揉开了解醒眉间的轻皱。
“一定要顾惜自己的生命,你活着,我才会想要继续活下去。”
解醒眼神飘忽,明明每句话都朴实,每句话却又都在撩动他的心。
车不知道开到了什么地方,那个路人似乎也不担心他们联系外面的人,两脚搭在车台上,悠闲自在的很。
司机带着顶帽子,倒是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只沉默着开车,一句话都不说。
车停了下来,路人下车,敲了敲后座的车窗,示意几人下车。
秦木瑞从他那边下了车,又一臂包住车门框的上沿,免得解醒出来的时候磕到头,体贴周到,堪称模范。
路人见状,邪笑一声,这两个同命鸳鸯,不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感情这样好了,看那个小的,模样倒是少有的不错,可以讨上面那位欢心。
解荣被路人灰头土脸地拖下了车,打理的整齐的头发和衣服被弄得凌乱不堪,和另一边两个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心中对解醒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在他看来,如果不是解醒,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解醒瞥了他一眼,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也懒得理他。
自己这个好弟弟,自己一直以为他心机深重,现在从局里脱了身,成了一个实打实的旁观者后,忽然发现,这个杀死自己的凶手之一,原来也不过如此。
连自己的情绪都掩盖不了,冲动易怒,自私自利,嫉妒心强,全部被他掩盖在如今尚不成熟的‘温文尔雅’之下。
还能骗过那么多人。
不得不说,也算是厉害了。
“跟我走吧。”路人指了指前面的警督局,笑道。
秦木瑞捏了捏解醒的指尖,解醒登时觉得心安了下来。
司机下了车,关上车门,活动了活动手指,咔吧咔吧掰了一通,一身肌肉虬结,膀大腰圆。
秦木瑞没有看他,他却跟在了两人的后面,寸步不离,不像监视,倒像是两人雇来的保镖。
如果解醒在学吧的那天晚上跟着秦木瑞一起出去了,一定会发现,这个人赫然就是当时三个总负责人中的一位。
光头壮汉两眼滴溜溜看着解醒,心里直乐,这次他反应快,接到消息就赶了过来,这才有机会亲眼瞻仰区长夫人的风姿。
现在一看,区长满心满眼都离不开他,果然是有原因的。
这长相,这身段,这脾气,放哪儿都是要捧在手里的啊!
‘还想要自己那颗脑袋吗?’
光头壮汉心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冷到极点的声音,他一惊,浑身的毛孔里都冒出冷汗。
太松懈,大意了。
他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度,不是什么开玩笑,而是真的会。
他的上一任早就觊觎区长,虽然什么都没做,却因为一次疏忽大意,让区长听到了心声,便被抹去了存在。
只要老老实实不犯错,不管他们做什么,区长都不会理会半分。
一旦犯错……
区长从来都不缺为他办事的人。
光头壮汉急忙清空内心的胡思乱想,眼观鼻鼻观心,再也不敢想任何关于区长夫人的事。
不过回去一定要炫耀一下,那两个慢吞吞憨货,这次可亏大发了。
解醒忽然察觉到自己的男朋友似乎有点不开心,浑身的冷气都快要把人冻住了,“怎么了?谁惹着你了?”
秦木瑞嘴角向下,“阿醉能不能不要这么好?”
“???”犯什么傻呢?
“这样就只有我自己知道阿醉好。”
解醒撇撇嘴,“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知道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在乎。”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秦木瑞的心情又仿若春暖花开一样,灿烂极了。
路人许久没有听到后面的声音,转头想要催促,被紧跟在他身后的几人吓了一跳。他心里奇怪,这两个人不是一对儿啊?这一路一句话都不带说的?
不至于吧?
奇怪是奇怪,路人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自信的,再说了,这是到了自己的地盘,还会怕这几个人吗?
光头壮汉看着前面那个满脸傲慢、鼻孔朝天的憨货,心里快要笑疯了,还不能笑出声,憋得脸红脖子粗,光想一口气笑噎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秦·到了自己地盘·木瑞:当然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