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呆若笨鸡,并且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需要去蒸一下脑子。
继耳朵进水之后,眼睛似乎也进水了。
不然他怎么会看见平时挨都不挨他们一下的高贵冷艳王,就这么乐颠颠被一个人族牵着走了?!
“已经九点了,你喝杯牛奶就要准备洗漱睡觉了。”秦木瑞边走边说,不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话这么多。
大概是这个小人族看起来脆弱又娇气。
让他忍不住就想捧在手心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解醒拉了个椅子放在角落。
秦木瑞手疾眼快又拉了一个,把两个椅子摆在了一起。
而后乖乖接话:“你是谁?”
解醒面无表情:“我是你老公。”
秦木瑞艰涩:“……是吗?”
解醒:“是哦是哦,叫我一声我就听你的话。”
秦木瑞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生气了?”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也不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解醒仰头,手背贴着额头,眼睛往上翻翻。
秦木瑞觉得自己被翻白眼了。
秦木瑞觉得自己无辜又可怜。
“我错了,对不起。”基于不知道哪里来的求生欲,以前从来不可能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道歉,秦木瑞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地脱口而出。
解醒讶异,这人不是不认得自己吗?不过还是回了句:“知道就好。”
“那你能告诉我……我犯什么错了吗?”
解醒没有‘你猜’‘我就不告诉你’等等诸如此类的毛病,他也不为难自己的男朋友:“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但你说你不知道我是谁,你说我该不该生气。”
“不该。”
“???你再说一遍???”解醒刚听到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反应过来后猛地转头,一口小白牙笑得灿烂,“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刚刚被迫鼓起勇气偷听的大刘竖着耳朵,为这个人族暗暗捏了把汗,思索:人族的脑袋也不知道能不能蒸,蒸了好像就没了吧?
大刘很惋惜。
紧接着,大刘不惋惜了,大刘觉得自己可能应该把这个脑袋摘下来,再长个脑袋。
秦木瑞睫毛颤了颤,视线不由自主转向那口可可爱爱的小白牙,语速放得更慢了,“没有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我刚刚说的是——不该。”
听完这像极了挑衅的话,解醒想咬人。
不过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就听秦木瑞说:“我听说,人族生气生多了,会被气出病。如果我做错什么了,你可以在我身上发泄。”
“不许生气。”
解醒沉默,他抿着嘴,红润的嘴唇压得发白,一言不发接过了秦木瑞手里的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完,伸舌头舔了一圈,免得被人看见自己来参加个宴会,临了还附赠了一圈奶胡子。
秦木瑞很自觉地取出手帕,在他嘴边擦了一圈。灯光下的少年乖顺地垂眸,小小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秦木瑞觉得,自己体会到了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嗯。”解醒放低声音,回答了秦木瑞的话,算是原谅了他的意思。
两人手拉着手,离开了宴会大厅。
还不知情的应母:我儿子呢??
被‘拐’走的解醒也觉察到不对,他手忙脚乱拿起手机,“等等!我妈妈还不知道我走了,我给她发个消息。”
刚打开手机,就接到了来自妈妈的电话:“你跑去哪里了宝贝!!?被哪个不长眼的拉走了?你别怕妈妈马上就去救你!”
秦木瑞:……弱小、可怜、又无助。
解醒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正想给妈妈打电话来着,我想先走了,不用担心我!对了还有,我找到我男朋友了,妈妈不用再帮我找了,谢谢妈妈!”
被这一连串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应书华:“啊?啊,好,你先走也行……”
“那妈妈再见!”解醒笑容满面,趁着母亲还没有回神,挂断了电话。
“不是等……!!”应书华坐在休息室,听着耳边电话被挂断后的嘟嘟声,脸上难得出现了呆滞的表情。
被王丢在宴会厅的侍从(在心里)抱头痛哭:这是什么男默女泪的玛丽苏情节???
而另一边,抓着自己甜甜的男朋友的手的解醒,愉快地决定先带着人回自己家,再好好说道说道这两天的事。
……
人族议事厅。
一群人目不转睛,看着那一整面墙的电子监控画面,监控中所拍摄的,就是今晚宴会厅的场景。
“能确定是哪个吗?”一人专心致志看着画面,没有侧头,直接问道。
“呵,当然可以。”发出哼笑的人背后长着一对洁白的翅膀,金灿的头发看起来极为阳光。
如果解醒在这里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来,他见过这人的同伴,和这个人一模一样,并非是相貌,而是那浑身散发出的血腥味。
以及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的恶臭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秦木瑞:没有乐颠颠——只是获得了属于恋爱人士的快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