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淡淡的开口,话语却刻薄不留情:“像你这种廉价的可怜,谁给你钱你就敞开腿任人睡的贱货,我为什么要记得你,我现在还真是怀疑自己当时的眼光,怕不是一时鬼迷心窍,不然看上你这种女人”
他一向嘴刀子不饶人,如今心情极差,连带着说话也比平常更加带刺,这女人只是自己活该撞枪口上了。
“你……!”被人骂成这样,女人气的不行,她冷笑一声,“听说程家破产,你爸妈一个在监狱里翻不了身,一个瘫痪不能自理,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不会是你这个败家子搞的吧”
他程真是败家,找女人也没眼光,专挑年轻貌美胸大长腿,却不知一个个都是什么货色,估计是风流的报应来了,竟轮到一个只能靠出卖色相混活毫无廉耻的女人来说道。
“呵,我家是破产了,那又怎样,我们会像你一样出去卖身没皮没脸的贴向男人吗?不会,你能靠你这张脸多久?三年?五年?你现在也就只能给那些有钱人玩玩,他们并不会娶你,因为你没家世,你根本和他们门当户对不起,一旦你这张脸没了价值,还是要嫁给那些没钱没势的普通人”
几乎每一个拜金女人都有一个嫁入豪门的梦,但鲜少真的变成富家太太,飞黄腾达。
程真毫不留情的戳穿她的心思,言辞犀利击溃她的梦想,令女人怒不可遏,“你胡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成功,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女人扬手朝程真打来,程真快速歪了歪头,还是被女人锋利的指甲在脸上划出一道口子,如果刚才被那女的打中,那他真的难看了。
女人疯了,直接动起手来,程真不能还手,只能躲闪,因为这在外面,女人打男人似乎没什么稀奇,仿佛天经地义,而男人打女人那就人神共愤,社会败类了。
程真一时间狼狈不堪,医院外面有不少人,此刻有意无意的围上来,交头接耳,指指点点,有的甚至举起手机在录像。
人类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愚蠢的生物,不明真相,明明与自己毫不相关却想要狠狠插一脚,来凸显什么,证明自己很正义,只凭猜测、眼睛看到就下死定论把无辜的人往火炕里推,实在可恶。
程真觉得越闹越大,被逼的毫无办法,简直想要逃离的时候,不知道哪来的女人插进来,手抓住那个女人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行为。
“你是谁,放开我”女人语气凶狠,她拽了拽,想要抽回手臂,却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个子虽不高,力气却很大,她努力的想伸回,却被女人死死的握在手心里。
女人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声音甜美却严厉,“程少是你这种下三滥不检点的女人该碰的吗”她朝女人凑近,笑容仍大方,她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不想死就滚远的,有人想弄死你很久了”
女人松开手,转身对程真笑着说,“程少,韩总在那边等你过去”声音不大却能让所有在场的人听清,所有人顺着目光看过去,不远处有一辆银色的布加迪威龙跑车,像一只蛰伏的巨兽,如它主人一般散发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只一句话,那些议论的人停下嘴,录像的人也放下手机,悄悄删除,多数人可能不知道那个韩总是什么身份,但凭那辆跑车,里面坐的人一定非富即贵,人们多了几分忌惮。
他们并不是愚蠢,对于方才一男一女的争吵,他们并不是不明白什么,只是可恶的喜欢看热闹,恨不得闹大点好,为了无生趣,千篇一律的日子找点乐子。毕竟一个是破产的风流少爷,一个是纠缠不清的前女友,不是很有趣味嘛。
想弄死她的是韩欢硕,女人惊恐的想着,腿脚一软,差点摔倒。
声音甜美的女人正是韩欢硕的秘书,程真记得她,跟韩欢硕有一腿,他在看到女人时就知道那个男人也来了。
程真不知道韩欢硕找他干什么,一个甩了他姐,让他姐伤心难过的男人,他们有什么好见的,程真疑惑着跟着女人上了车。
多日不见,程真上车便看到男人正低头抱着笔记本电脑工作,旁边还有一沓文件。
韩欢硕听到声音抬起头跟他对视了一眼头很快又低下去了,低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程真本以为再见到这个男人他会毫不犹疑一拳挥上去,先揍他一顿,现在他也挺想揍他的,不过这个人刚刚帮了他,他一见面就打他,不太好。
“刚才,谢谢你啊”韩欢硕让他的秘书去帮他,再合适不过,都是女人,还容易些,若是一个男人插进去,只会越搅越乱,当然,他并不认为韩欢硕能亲自去帮他解围,凭什么啊,能帮他就不错了,还劳烦他大驾。
“不用客气”韩欢硕迅速处理好手头工作,合上笔记本,重新抬头看向程真,“听说你爸即将要二审了,你估计他得坐几年牢?”
程真听到他的话,拳头用力攥紧,一股火气从心头窜起,他反问,“关你什么事?”
这些天是他有史以来过的最艰难,最压抑的日子,所有的负担压在他身上,他快要撑不住了,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如果面前这个男人没有跟他姐分手,好歹是一个男朋友应尽的责任,他会帮他们协调他爸那边的量刑,借他的手也能查清谁在背后害他们,他妈也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他和他姐现在过的也不会这么落魄。
这些对于他韩欢硕来说应该微不足道吧,可他却在他们最难过的时候横插一刀,逼人到绝路,程真甚至在想他是不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