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这什么情况，怎么有……？”
“因为……”
“停停停，这是你家私事，你不用和老师说那么多”他打断道，额头冒出冷汗，这女生怎么连这种事情都随随便便说出。
女孩顿时怒了，她靠近他一点说：“你什么都不了解我，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一时兴起还是可怜我？”
他在女孩吃人的目光下心脏跳的厉害，悻悻然说：“那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说吧”
他心里暗暗想，这个女生看着很安静的样子，实际上凶的可怕。
“我不想讲了，我回去了！”
“嗯”他点了点头，眼中释然，他没兴趣了解别人的家事，他只是想让她回学校，不要放弃学习，仅此而已。
之后鞠朵都没有再缺过课，他站在讲台上，女孩都会抬起头认真的听他讲课，他与她对视，女孩淡淡的将眼睛移开。
这种感觉很奇妙，好像自己做好做对了一件事，他觉得很自豪，觉得自己挽救了一个学生，自己真了不起。
期中考试过后，他觉得中等学生起码都会进步一点点，没错，有的成绩提上去了，有的，一落千丈……
他将鞠朵叫进办公室里，两手交叉说：“你的成绩不仅没有进步，反而退步了，你自己觉得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鞠朵眼中无波无澜。
“你是不是因为之前缺听了几天课，所有回来后学习有些吃力，是不是不太能听懂？”
“应该是吧”
“行，那最近一个星期我会给你补课，放学之后你晚回去一个小时，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那你以后放学直接来我办公室，除了数学，其它课我也会多多少少帮你辅导一下”
“嗯”
交流完毕，他给女生辅导为期一周，每天下午他都会和女生待在一起，一个小时过后，学校大门都快关了，教学楼里昏沉无人，他会和女孩一起下楼，出了大门再分道扬镳。
一个星期很快结束，他给鞠朵单独出了一份试卷，批完试卷后，女生的成绩比较理想，他这一星期辅导也算是颇有成效，他觉得这种方法很好。
之后他又叫了其它成绩中等的学生，和他们商量后，有愿意的，他就同样给那学生辅导一周，事实证明，这种方法提高学生效率很高。
他接连辅导了好几个学生，月考来临，他信心满满，觉得班里成绩会有新的进步。
学生们几乎都有点进步了，只有一个学生，鞠朵同学，像跟他作对一样，成绩比上次又退步了很多。
这次他生气的把女生叫进办公室，握着一卷书严厉的说：“这次考试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答题？”
“老师，我已经好好考试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些题看起来很简单，发下卷后我居然全错了”
他有些噎住，“我讲的试卷题你都听懂了吗？”
“有些没听懂”
“行，那你把你的试卷拿过来，我再给你讲一遍”
鞠朵回去把自己的试卷拿来，他又费了些功夫，给女生把那些错题全讲了一遍，讲完之后天都黑了，他决定亲自把女生送回家。
女生眼神几分躲闪，“老师，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麻烦你了”
“之前我给你辅导完天还没这么黑，这都晚上了，你一个女生自己回家很危险，我送你吧”
他笑着说：“老师这辆电车第一次载女孩子，你放心，老师的车技绝对稳妥”
“那我们到了那里，我说停你就停哈”
“没问题，你还怕我家访啊？”
“没有”
“那你快点坐上来吧，老师还急着回家吃饭”
鞠朵慢悠悠的坐在他后车座上，他电车驶动，女孩搂住了他的腰，温热的脸贴在他背上，他身子抖了一下，也没在意。
“老师你好瘦啊，你的腰好细”
“还能有你们女孩子腰细？”
“嗯”
他无所谓的笑笑。
“老师，你现在一个人住吗？”
“对啊，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去学校还方便”
“老师，前面右拐，还有两百米再左拐……进那条街……”
“你家还挺远的”
“还好……可以啦，老师你停下吧”
他依言停下，鞠朵从他车上跳下来，背着个双肩背往前走了几步，又又犹豫着转过身，朝他招手说：“老师，再见”
他含笑着点了点，忽然发现，鞠朵如果对别人没有那么大的敌意话，也是个挺可爱乖巧的女孩子。
刚骑出去不远，他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声音很想鞠朵，他心一慌，又把车头调回去，停好车，记着女孩离开的方向走去。
这一片都是比较低矮的楼房，只有四五层，建的参差不齐，也有好几年了，杂草丛生，破烂陈旧，墙皮熏黑，上面有丑陋的涂鸦和各种广告贴纸，阳台绳子上挂满了彩色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