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夜会所等的老板,他们并不单单经营表面上的生意,他们私底下会...贩卖毒品”
韩欢硕皱眉,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那些人会担心曝光,断了他们的财路,一定会拼命阻挠他项目的实施。
吃完饭,又去唱了歌,主要是程真和严格在那里抢着话筒,而韩欢硕和张尧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听着。
那两人显然都喝高了,一个比一个兴奋。
“你个辣鸡,唱的那么难听,滚下去让我来”程真将严格一把挤下去,夺过话筒就要开嗓。
“你行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能唱出什么天籁之音”严格气哼哼的下去坐着说。
玩到天黑,清醒的带不清醒的回家,张尧打开门,将严格
扛进屋里,放在床上,从卫生间里拿了沾湿的毛巾为严格轻轻擦脸。
本安静闭着眼睛任由擦洗的人忽然睁开眼睛,伸手一把揽住张尧,两只手勾着张尧脖子,让他与自己鼻碰鼻,在人脸上呵酒气。
严格像一只成功偷腥的狐狸笑嘻嘻的说“真以为我醉了呢?”
张尧看着对方眼睛迷离,一副傻样,没有吭声。
严格糊里糊涂的开始抱怨起张尧,连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一股脑儿兜出来:“我们在哪里住不是住啊,你非不跟着我走,我好好跟你讨论到底该怎么办,你还把我绑起来,我严格生来就亏欠你啊,你跟头倔驴似的,你是不是在接机报复我之前骗了你啊?”
“对不起”张尧低声道。
“对不起有个屁用,你又不跟我走”
“你为什么非要离开黎城?”张尧乘着严格醉酒问。
严格笑眯眯的眼眸顿时一沉,嘴角欲弯不弯,整个人表情和身体僵住,两只勾着张尧的手也耷拉下来。
张尧心脏剧烈跳动,心觉严格不对劲,看来他并不简单只是换个地方住,像是有什么隐晦的事情瞒着他。
严格沉默半天才喃喃说出一句:“张尧,你知道吗?我以前是个很正经的人”
“那怎么又不正经了?”张尧安抚的吻上严格的唇,严格颤抖了一下,随后捧着张尧的脸和他激烈接吻起来。
严格这么主动想要,张尧看得出他即使醉酒也不愿说出实话,严格在逃避,他想要发泄,张尧都满足他。
做到一半,严格一只胳膊挡住眼睛哭了,呜呜的如可怜的小兽哭出声来。
那不是被刺激的,而是内心太压抑才忍不住哭出来。
严格哭着说:“我是一个很懦弱胆小的人,我逃了,死去的人灵魂还得不到慰藉,我却很没出息的逃了,我努力想忘记,但那些罪孽早已在我骨缝里扎根,我知道自己有一天迟早还是要还债的”
张尧没有再继续,他抱住严格,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严格的后背,待那哭声渐小,他说:“有什么我会和你一起面对,你什么都不要怕,你还有我呢”
严格在男人温暖宽大的怀抱中,在男人温声细语安抚中,内心渐渐感到宁静,他慢慢睡了过去。
————
两年前他第一次来到黎城,租房租到一半剩下的钱他没来得及要回,就狼狈的像条丧家犬一样的流落到一个陌生的城市。
黎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繁华,在那里,他可怜的余额租不起城里任何房子,他光找房子找了三天三夜,白日顶着大太阳奔波还好,没找到房子的那三天夜晚,他第一晚还能睡在旅馆里。
第二天他数着那一小打零零碎碎的钱币,不想还没找着地方就饿死,他便搬出了旅馆,省吃俭用,选择随便在外面找个地方睡。
他躺在公园的长椅上,还没睡多久,就有打着手电筒的穿着一身警服的人把他晃醒说:“嘿,哥们,这么晚怎么还没回家,公园不允许晚上开放,一只猫都不能溜达,也不许流浪汉寄宿逗留,要睡回家睡”
“打扰了”他用手挡着灯光,半眯着眼爬起来,拖着行李箱离开。
他又选择在街道窄角里打地铺,大城市晚上画着浓眉艳妆出来准备通宵玩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年轻人,即使是安静的偏僻处也有人路过,他们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交头接耳的说:“之前不是还要搞好城市形象刚下了通知,不是不让流浪汉睡大路边上的嘛,怎么还有人顶风作案,要不要让巡警来处理?”
“你闲事管的真多,巡警看到自然会赶走的”她的朋友笑着说。
那些人走远,他又默默的收拾东西,寻找下一个寄宿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