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名字，他想起男孩朝他浅笑时的样子，严格的眼睛猛的睁开，不敢置信的抬高脖子看到鞠朵从背包里翻出一个惨白的东西，然后抓着他的头强迫自己和那东西对视。
“老师，好好看看它吧，它是你曾经最爱的学生”女孩恶声说。
他瞳孔剧烈收缩，那好像是一块人的头盖骨！
“不要，拿开！拿开！”他拼命摇着头，女孩却发狠直接将那块骨头怼他脸上，这一下如一块巨石狠狠砸向他的心脏，他浑身寒毛倒竖，过电一般，头皮发麻，一股寒气窜向四肢，他惊恐的大叫起来。
“老师怕什么啊？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他的嘛，你们会在器械室里拥抱亲吻没羞没臊的滚在一块，你为了他辞职，他死了你离开那个地方，多么骇人听闻的师声恋啊，你们可真伟大，可真了不起！”
严格闭着眼睛，不敢去看，脑海中却浮现一副极血腥的画面，一个怪人发狂举着砖头不停的挥落，砸在一具活生生的肉体上，血溅的到处都是，少年惨死在地上，临终前眼睛还巴巴的望着他。
那眼神一下子又变成无比怨恨恶毒的样子，如一条毒蛇呼啸着朝他伸出尖利的毒牙，如一只披着锁链的恶鬼爬行着，无不犀利讽刺的咒骂他，让他快点下地狱恂他。
他眼泪从眼缝里挤出来流进鬓发中，哀声叫道：“拿走，求你了，放过我吧”
女孩听到男人的哀求，无不爽快得意的厉声说：“你就是活该！你是不是觉得遇到我很不幸，当初又为什么接近我？我又不是没赶你走，是你自己非要凑上来的，到了一半又厌弃我，不再管我，不和我说话，你这种人太该死了，我真想掐死你”
纠缠中那骸骨被蹭翻到地上，鞠朵看着他这副吓坏狼狈的模样又觉得太可怜，眉眼戾气收敛，温柔的捧着他的脸告诉他：“老师，怕什么啊，我骗你的，那只是一块人造的，是假的，小智的尸体早被火化成渣了”
她亲了亲男人的额头，安抚的一下下摸着男人的头发。
他只觉得自己皮肤被毒蛇一寸寸缠住，骨肉一点点被绞碎腐蚀，渐渐窒息中，心中蔓延着一片片绝望的潮水，男人失神的低声说：“你这么恨我，那你杀了我吧，你不是什么都敢做嘛”
鞠朵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随后甜蜜的笑着说了声：“好啊”
女孩又从背包里翻出一把***，在男人脖子上几条青色的血管上认真的比划，他闭上眼睛，感觉皮肤沾上一点凉意，一股刺痛传来，他微不可察的抖了抖，然后松口气，觉得解脱了。
过了几秒，疼痛仍在继续，实际上那痛觉比他之前挨打承受的痛苦实在微不足道。
他疑惑的睁开眼，看到女孩手转着刀柄竟一直在他脖子上刻字。
“你做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女孩轻轻的说：“我要在你身上刻满各种字，我会狠狠的羞辱你，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死，比如刻个奸夫，***，刻上全班同学的名字，让你死后仍记住自己做过什么事，你勾引自己的学生，你道德沦丧，你目无纲常，你就是个斯文败类，最后被人发现身无寸缕的死在自己家中”
男人眼睛瞪大，嘴唇气愤的直哆嗦，他低声骂道：“你这个疯子！”
女孩手中刀子一颤，在男人脖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浅伤口，她将刀口上的血尽数抹到男人脸上，拍着他脸冷冷的说：“没错，我已经疯了，我早就精神失常了，所有得罪藐视我的人我都想通通杀光，我们所有人都是多余的，我也是，你也是”
两个人剑拔弩张的一会儿，女孩眼神恍惚了一下，俯身抱着他的头，带着哭腔的说：“老师，我也不想这样的，要是你一开始不拒绝我就好了，谁都不会受到伤害
“当初你在烧烤摊陪着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那天虽然拒绝了你，但我晚上就按耐不住想要回学校，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希望我好的人对我失望，你对我好一点点我可以十倍回报你，你为我补习我以为是我一个人的待遇，可我想的太好了，我只不过是你关心的学生当中一个，我那时候就恨你！
“你答应和我在一起的话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我可以什么都为你做，不是都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嘛，我也可以给你，让你舒服”
鞠朵往后面退去，小心翼翼的扒开男人的裤子。
他惊恐的摇摇头：“不要，你住手！”
女孩不容置疑的下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脸颊鼓起，尽心竭力的伺候。
他注视着头顶，看不真切，只觉得天塌地陷，嘴唇咬破，口腔里都是铁锈味，世界上全部的荒唐事都让他遇上了，他怎么还没去死，死吧，如果能死真是太好了。
女孩一直和他说话，他什么没听清，什么都没回应，他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耳朵里清晰听到了敲门声。
鞠朵戒备的站起，朝外面皱眉看了一眼。
他像是从一场大梦中彻底清醒过来一样，眼睛里有了神采，苍白的脸上也浮现几丝兴奋的红色，他扯着嗓子大叫着：“救命！救救我！……”
鞠朵快速将枕布塞进他嘴里，站在床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严格，是我，你开下门”张尧站在门外说。
过了一会儿，没有反应，张尧继续喊：“我答应和你一起离开黎城了，我们一起走，你开门让我进去”
鞠朵扭头，阴恻恻的朝他轻声笑着说：“老师，你真是了不起，又找了一个男人，你原来真是喜欢男人的吗？”
外面人又喊：“你再不开门我踹了哈，我真的踹了”
鞠朵快速走出去将卧室门关上，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那个男人已将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