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纠结于宋兆锦摸头的习惯几十年不变的唐曦听后瞬间睁大了眼睛,“啊?!”
瞧着颇有些状况外。
总的来说,这场叛乱不过是心计的较量与人心的揣摩,很明显,这一点上,藩王略逊很多筹。
但这其中具体的弯弯绕绕,宋兆锦却不欲细讲,唐曦也没有多问。
一个觉得自己讲的对方不见得能明白,一个觉得对方讲得自己不一定能听懂。
倒也挺和谐的。
“你这是出宫要去哪儿?回府?宫里彻底没事儿了?”唐曦问。
宋兆锦点点头,“没事了。”
说着,他牵着唐曦的手却是依旧没有放开,两人继续踱步往外走,“我现在去趟藩王府,糖糖要一起么?”
唐曦想起了阮卿,点了点头。
这一次,阮卿可算是大义灭亲了,虽然,这波儿亲灭的没什么实际用处吧。
二人相牵的手,直到上马车时方才分开。
也是坐上马车,唐曦才想起自己是骑马来的,但他抿抿嘴,却是什么也没说。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这“室”还可小,多刺激啊!
唐曦默默深吸一口气,满鼻腔的冷凝墨香。
真好闻。
宋兆锦余光瞥见唐曦的动作,笑笑没说话,眸色却是变深了许多。
二人到的有些不巧,脚还未迈进藩王府,便听到了十七公主的哭嚎。
那声音不复柔媚,只剩下满满的凄厉痛苦与绝望。
唐曦不明所以。
他的这个十七姨母,这是悲痛自己夫君造反失败会死,还是恐惧自己八成也得跟着死还是怎么的,怎的哭得如此绝望。
虽说天子犯错与庶民同罪吧,但身为天家人到底还是有些好处的,比如这造反,不知情且未参与反叛的皇族血脉可以留下一命,贬为庶人,驱逐京城,后三代内不得科举。
*
阮卿死了,是自杀。
这是唐曦和宋兆锦在进府后才得知的消息。
而相比起唐曦的震惊,宋兆锦则平静很多。
唐曦就是个傻白甜,叛乱这种事情,绝对是有人相告,不然唐曦不会知晓发现。
能告密给唐曦的人,除了阮卿,宋兆锦想不到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