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宴席,这灯火通明的宴厅里一片酒倾人斜,与厅外仿佛隔为两重天地。
“颜公子,你这是去哪了啊?去了这么许久。”欧阳毋殇似醉非醉,对我遥遥举杯。
“是这葬剑阁处处廊回阁转、曲径通幽,在下一不留神迷失了方向。”我接过座边侍女递来的金杯,也举杯为敬,抬头饮下杯中玉浆。
在座的诸人,也都显得醉意朦胧,听了我的解释就含含糊糊笑笑,不再多问。
后来,很多人敬我,我似乎也敬了不少人。我一直礼貌笑着,举杯,饮酒。却又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仿佛自己是透过了屏幕,看一出不知何人饰演的戏。
“魂兮,归来。”
耳边,有人用低沉而磁性的好听声音说。
我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段重锦懒懒执了酒杯,手指撑着额头,微微扬了眉侧头看我。
传音入密来调戏我?
“我很好,我没醉。”我猛回头,指着段重锦说。
段重锦无奈笑笑,“主子,你少喝点。”心中暗念:你那破酒品,我担心一会你兽性大发。
我于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拎了个酒壶一步三晃走到宴厅中央,挥挥手遣散那些舞女,然后清清嗓子,字正腔圆道,“今日,与各位英雄有缘,相逢一醉,在下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要献歌一曲,为各位助兴。”
秦楼月笑,“颜兄真是豪爽之人,那在下就为您击箸而和。”
于是众人都安静下来,兴致勃勃看着宴厅中央,那个清俊潇洒的青年。
“咳咳,”再次清嗓子,我开腔,“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上~~”
众人当场被雷。方才说为我击箸的秦楼月,手里的筷子“吧嗒”掉在了盘子里。
我停住。看了一眼他们的反应,“呵呵呵”兀自笑起来。然后左摇摇右晃晃,突然回头对百里岳说,“大叔,你想知道‘亲嘴’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