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有孕在身......腿脚不太方便......”
喷血。我说了那四个字自己都差点当场喷血。
段重锦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挂上随和的笑容,“不知道,楼主您替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秦封雪被问到,却丝毫没有一点点紧张,对答如流,并且一改刚才冰山脸形象,说的眉飞色舞,典型一奸商小人嘴脸。
“送那些金银珠宝,实在是觉得那是俗物,配不起段庄主清高的人品。送那些利器兵刃,又觉得像段庄主如此月白风清的人物,配上那些染血带杀气的东西,实在是太煞风景。送文物字画,又觉得自己是在附庸风雅。呵呵,想来想去,直接来问问庄主为好,免得送了什么唐突的东西,让庄主您不高兴。”
秦封雪这一席话,把在场所有人都损了一遍。果然够毒。不过他这番话说完,大迦叶明白了。请放心这等于是开了一张口头支票,段重锦爱什么,他就能给什么。
段重锦好像也小小惊讶了一下,笑问,“楼主您此话当真?”
“当然。我烟雨楼做的是生意,讲的就是一个信字。”秦封雪看着段重锦的眼睛,回答得信誓旦旦。狭长而薄的嘴角微微弯起,笑得如同一只狐狸。
“好。”段重锦轻轻拍了拍手,“段某人今日不求别的,只求......烟雨楼主人的一首词!”
段重锦语落,秦封雪脸上的笑容明显冷了一分。
段重锦了解秦封雪,也许要比秦封雪料想中更多一分。
秦封雪作为一个领导者,的确是完美的,完美的才能,完美的头脑,完美的武功,完美的气势。但是,琴棋书画,附庸风雅这档子事,秦封雪一直对此不屑一顾,修为当然不及段重锦。
让他当场写诗词,还真是给秦封雪的一大难题。
“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段重锦扬了扬手,立马有红色盛装的侍女,端了全套的极品笔墨,摆在了我和秦封雪面前的小桌上。
看来,段重锦是早有准备。即便秦封雪不说送礼,他也会用这招来为难他。
不出所料,段重锦又开口,“今日正是中秋之后,对此良月,不如我们也就来风雅一回?来个赛诗会吧,我今日特地请了文坛松竹梅三友,三位高人来作为评判,三位老先生必然不会偏私,大家就各舒胸臆吧。胜者自有重奖。”
来赴宴的也有不少是什么江南四大才子,什么京师第一笔之类的文人墨客,也有许多书香门第的公子少爷,还有更多武林门派为了装饰门面请的文人上宾,一听今日可以在整个江湖几乎所有有头有脸人物的面前崭露头角,都跃跃欲试。
松、竹、梅,是三个鸡皮鹤发的老头,看那胡须长有三尺,一看就满腹经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