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雪忽然覆手在我的肚子上,轻轻揉了揉,“嗯,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一抬眼,目光和段重锦相遇,然后,他也有些不自然地避开,英挺的眉峰,有不着痕迹的褶皱。
我狠狠捏了一下秦封雪的手,咬牙切齿——呃,当然是咬着小贝齿,不敢真的凶相毕露,“你有意思么你......”
那一夜,我当然是得了头彩。
而且,江湖第一才女艳醉夫人的名号,开始在江湖上沸沸扬扬传起来。一时间,那个妖冶而七窍玲珑的女人,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烟雨楼因为艳醉夫人,而生意更加兴隆。当然,这是后话。
【秦·颜】逼婚
那夜,有人曾问起秦封雪的姓名,结果被秦封雪一句:区区无名之辈,何足挂齿。给顶了回去。于是,世人也只知烟雨楼的老板娘名艳醉夫人,于是,我这堂堂烟雨楼的老板,只能被称为:艳醉夫人她家那口子了......
后来,我们向管秋辞行,掉头直奔着芙蓉城去了。
算起来,秦封雪已经将近五年没有回他家老巢了。这次回去,也是为了漠嫣的婚事。我们并没有事先传告浣剑门,无声无息乘着不起眼的马车,就去了。
芙蓉城还是如记忆中一样,风物富盛,繁华胜过京城。
叮当的铜铃栓在马脖上,随着马蹄的脚步叮叮咚咚。不起眼的雕花大马车行过喧闹的街市,穿行在殿阁楼宇之间,最后停在了浣剑门院墙外。
“你确定从这里进?”我仰起脖子看着面前那一堵高有五米的白墙,不确定得回头看秦封雪。
秦封雪奕奕然从马车里走下来,衣袂微微一扬,身体便如白鹤般掠起,稳稳站在了墙头。
“怎么?还不上来?”秦封雪对我勾了勾手指,我无奈,跟着他跃进了院墙。
天色尚早,我和秦封雪一路上走得大模大样,偶尔碰到些侍女小厮,盯着我们石化一般看上一会然后便回头去做自己的事,一边走还一边摇头,大概是觉得自己眼睛花了。
路过秦楼月的院落,我扯住秦封雪,“不进去看看你老部下?”
秦封雪迟疑了一瞬,随即皱眉,“不了。”
我就知道,他还记得当年秦楼月把我拐带给段秋凉那件陈年旧事,一直还不能释怀。
他对我的事情总是过度在意。
啧......真像个小孩......
“不行,我得进去瞅瞅。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说完,转身就窜进了秦楼月的府邸。
秦楼月的住所时三栋由行空复道连接的小楼。红墙黑瓦,兽头瓦当,园中一方小塘,池中锦鲤浮游,池边遍植紫竹。朴素之中自见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