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仿佛天生就知道该怎么扎进他心脏上最柔软的地方,一捅一个准,他仍然带着哭腔补充道:“我好想你啊,你快过来接我好不好。”
“你快点找到我,我迷路了,我找不到家了,我不知道该往哪走。”莫尔的声音迷茫又脆弱,听得戴里克心疼不已,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点点撕碎开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小雄子如此伤心?
戴里克的血液开始躁动起来,叫嚣着想要保护自己的幼崽,消灭一切会让他受伤的事物。
莫尔说完最后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重新趴回到桌子上,嘴里时不时还嘟囔着几句戴里克的名字,方景元也没有多在意,醉鬼说些什么胡话都不稀奇,比这更夸张的还有的是。
他用自己最正经的声音说道:“喂,戴里克少将你好,这里是贝萨街七十三号,莫尔小雄子和他的朋友们相约来这里玩耍,不幸的是他有些喝醉了,您看要不要过来一趟接小雄子回家?”
让方景元惊恐不已的是戴里克少将凶恶又冰冷的声音从光脑里传出来;“我马上就到。”
戴里克说的马上到一直都是字面上的意思,方景元没有看光脑,但绝对没有超过五分钟,在他们还没有商量好要不要把莫尔从吧台上挪下来的时候,面容冷峻的帝国少将就已经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这家店的面积不算小,旁边有一方舞台但此刻并没有驻唱歌手在,室内放着轻柔的音乐,光线也昏沉沉并不适合找到幼崽。
但戴里克的目标很明确,在室内扫一眼就将目光紧紧的锁定在趴在吧台上的崽儿,即便他将脸埋的很深,但那圆滚滚的后脑勺一看就是自家的崽儿。
想起莫尔在通讯里的哭腔,戴里克的心一直都紧提着,想要知道幼崽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委屈成这个样子。他没有再犹豫走了过去,熟悉的气息让莫尔就像一只想要回巢的倦鸟一般,直往他怀里躲。
莫尔坐在吧台上的高脚凳上,双手环搂住戴里克的脖颈,还是低了一寸,他楼的很费劲,上半身和戴里克贴合的很紧密,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
莫尔整个身体都在向上扒拉,像一只树懒一样紧紧的攀附着眼前的树木,他出现在自己的领地上,就是自己的所有物。也许是看莫尔扒拉的太费劲了,戴里克一把将莫尔揽到怀里来,让他斜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早已不是小时候了,莫尔的身高已经到达了戴里克的胸膛,他们也很长时间都没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了。
“戴里克,”从新回到了最熟悉也最陌生的怀抱里,莫尔被酒精扰乱的脑袋分不清楚过去与现实,下意识的戴里克的胸膛上蹭来蹭去的想要撒娇,这曾经都是莫尔最为熟练的动作,现在却已经很久都没有做过了。
感受到莫尔久违的撒娇动作,戴里克的心里早已柔软的想要化开来,他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放在莫尔蹭的愈发凌乱的发丝上,从头到尾的抚摸开始为他顺毛。另一只手也一下又一下的轻拍莫尔的后背,就像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告诉莫尔不要害怕,他一直都在。
这些场景在莫尔刚刚抵达帝国的时候不在少数,近年来却很少再需要他的安慰了,戴里克注意到桌面上残余的酒杯,冰冷的视线锁定在方景元的方位上。
他只感觉自己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四肢都僵硬了起来。好在戴里克并没有迁怒,他知道如果莫尔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他。
他甚至还礼貌的和方景元道别,感谢他联系自己过来接莫尔回家。
“不敢当不敢当。”方景元送了煞神出门,回过头来深舒一口气,虚甩掉了一头冷汗。
戴里克走出店门的时候,怀里抱了一只,身后还跟着几小只大气都不敢出。在戴里克的注视下一只又一只的坐进飞行器内,乖巧的像是要争夺老师手里的小红花。
但是没有小红花也没有和蔼的老师,有的只是戴里克一只一只的将他们送回家。
终于等到最后一只也上楼,戴里克看见屋子里的光亮起来后才放心的带着莫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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