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门忽然一股难受劲就上来了,捂着肚子一阵干呕;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沈坤怀孕之后没什么反应,反倒是他,一天吃不下睡着的,闻着奇怪的味道就想吐。
后来鬼医说,这是他非常爱沈坤的表现,以至于连孕期反应都代替了。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坤坤不难受,他什么苦都愿意吃。
刚出了门就碰见外出回来的卞旬:“六哥~六哥~”恒促赶紧追上去,两人一同进入卞旬的办公室。
“怎么了,沈坤起来了?”
“没有...”恒促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下巴说:“昨晚有些过火了,这会儿还在睡。”
“嘿嘿,小子行啊,你这都二胎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还是我嫂子厉害,这一胎就是两个;”说到这里,恒促的脸色又变了:“我其实不想让坤坤在受苦的。”
毕竟那种生育的痛苦,他也不想在承受。
“那以后,还是注意点吧。”卞旬也觉得自己跟宣城新也需要注意些,毕竟大新只能靠着自己生,想起那天的情况,他就又心疼又害怕:“诶,你这么早就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事情了。”恒促撅噘嘴,想起昨天晚上沈坤说的一些话,实在是想不明白:“六哥,你说我跟坤坤都有滚滚了,而且还有个没出生的小家伙,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他却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为我的王妃。”
卞旬一挑眉:“他这么说了?”
恒促猛点头。
这下卞旬也为难了,这肯定是有深层意思的啊,但是具体是什么意思呢?
他也不知道。
于是,卞旬一道传讯符,招来枉死城大小鬼吏阴司几十个,挤了一屋子。卞旬坐在主位上,摸着下巴说把他们兄弟两个的疑问大致的描述了一遍,最后问道:“来来来,谁知道这其中真正的意思,本王重重有赏。”
一众阴司鬼吏面面相觑,躲在后面的一个个交头接耳:“你说,咱们殿下说了半天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没有啊,我要是能听懂,早就上去献计领赏了。”
“你知道吗?”怼一怼旁边的鬼司,看表情好像都不是很明白的样子。
‘嘭’一声,卞旬怒拍桌面:“你们平时都在干什么?脑子里都想什么东西?这么点问题都解决不了吗?”
辛碑见势不妙,磨磨蹭蹭从人群之中往外磨蹭。
“辛碑!”
“!”辛碑前脚还没跨出去,就被卞旬喝住,一头冷汗:“...殿殿殿殿下,老夫耳朵好使。”
“你耳朵好使,腿脚也很灵便,逃跑倒是挺快的嘛。”卞旬笑的阴森森的,浑身鬼气抑制不住的往外散发,吓得周围一种阴司鬼吏一个个瑟瑟发抖。